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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3.我很快乐![手打v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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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曼太震惊了,这一切是真的!乔子爱残忍地杀害了邵雪琪,原因竟然是为邵雪琪阻碍她召牛郎。

    乔子爱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女人?疑惑探询的目光瞥向冷彬,好像在质疑他当初的审美水准。

    冷彬却一脸的无辜,好像在说:她的事情跟他没关系,他们已经不联络好多年!

    “警方已经发出通辑令了吗?”晓曼问道。

    “嗯!”邵杰总算平静下来,他做了一个令人吃惊的决定:“通知警方马上把最新的调查资料和结果发过来,我要召开记者招待会,把乔子爱的所作所为公布于众!”

    以前,他为了邵家的颜面和母亲的心情而一直纵容着乔子爱,无论她犯下什么样的错误,他都没有严格的追究。假如他能早一点儿约束她,也许不会弄到今天这种悲惨的局面。

    他一定要彻底地清除掉这颗毒瘤,不再给她任何卷土重来的机会。

    对于邵杰的决定邵豪并没有反对,两兄弟现在都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尽快抓到乔子爱,将她挫骨扬灰!

    “这些事情你自己做决定吧!一个是你的妹妹,一个是你的妈妈,她伤害的是你身边最亲近的人,你恨她理所当然,不过要记住不要行为过激,还是让法律来治裁她比较好。”晓曼同情地看着邵杰,这个平日里吊尔郎当的男人此时看起来低沉而消极,当然无论换作谁摊上这样可怕的遭遇估计也会崩溃的。

    抬起眼眸,复杂地看着晓曼,邵杰欲言又止。

    “不要想多了,这次的事情责任也不全在你,你不要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和负疚。全力以赴地配合警方调查她,将她绳之以法的时候,就可以告慰你妹妹的亡灵也还刘

    阿姨一个公道!”晓曼对邵雪琪并无好感,只是这个刁蛮任性的大小姐罪不致死,乔子爱那么残忍地杀死了她,杀人偿命,天经地义!

    “这次,我绝不会再放过她!”邵杰已经下定决心,什么都抵不上失去骨肉亲人的痛苦。他凝视着晓曼的眼睛,半晌沉声说:“晓曼……你放心,我不会再让她有机会伤害你!”

    “……”晓曼有些疑惑,她听不懂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邵杰还要说什么,冷彬走过来,牵起晓曼的手,说:“我们过去看看刘阿姨!”

    晓曼连忙起身,跟着冷彬走到重症监护室的门口。冷彬让护士把门打开,他们隔着玻璃望向刘淑娴。

    刘淑娴浑身插满了管子,脸色灰白,毫无知觉。

    “听主治医生说,刘阿姨的情况不容乐观,就算能脱离危险也有可能变成植物人!”冷彬神色冷凝地说道。

    太可怜了!晓曼轻咬唇瓣,问道:“以后还能醒过来吗?”

    “那个不确定,要看手术后恢复的情况如何。”

    晓曼点点头,还要再说什么,包里的手机却振动起来。她拿出一看,原来是路遥的电话。

    连忙接通了,只听里面传出乔子钧心急火燎的声音:“晓曼,你能不能跟冷彬打听下我姐姐现在的下落?”

    “你姐姐?”晓曼回过头看一眼冷彬,迟疑地说:“他不知道啊!”

    这时,电话里又换成了路遥的声音:“晓曼,子钧急坏了,他去警察局里也打听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子钧不相信他姐姐是杀人凶手!”

    路遥的声音很平静,显然她并没有什么情绪的波动,不过为了安慰乔子钧才给晓曼打个电话探听下消息。

    当下,晓曼便简要地将从邵豪那里听来的警局最新调查结果跟路遥重复了一遍,最后说:“铁证如山,警方并没有冤枉乔子爱!”

    也许所有的人都这样吧!面对至亲之人的噩耗,都不愿相信!

    假如邵杰没有亲眼看到他妹妹的尸体,他不会愿意相信她已经死了!同样,乔子钧没有亲眼看到他的姐姐杀人,就拒绝承认他姐姐杀人。可是,铁证如山,乔子爱难脱其罪。

    “子钧,子钧!”路遥急急地喊了两声,就挂断了电话,好像去追乔子钧去了。

    冷彬挽着晓曼的手,对邵豪说:“刘阿姨还没有度过危险期,你们俩先在这里守着吧!我现在去趟警察局,听说那个牛郎被抓到了!”

    邵杰语气冰冷地说:“将那个牛郎的供词录音拿来,下午的记者招待会我要跟警方提供的所有证据资料一起公布!”

    晓曼看了他一眼,看来这次邵杰是下定决心要置乔子爱于死地,绝不肯再给她留任何回旋之地。

    *

    警察局里,晓曼陪在冷彬的身边,听那个牛郎讲述的供词,见证了一个女人的极度荒淫生活。

    “……她淫(蟹)乱无度,在京城里,我们这行最有名的几个全部都被她包过!不止如此,听说她还跟许多名门**都有床上的交情,我们这些牛郎只是她无聊空闲时才用来解闷的!我在同行几个兄弟中算是比较受她的青睐,她对男人并不看重脸蛋,而是看重性能力,只要够持久,她就喜欢……”

    冷彬俊面沉寂,看不出什么情绪,只是眸光极冷。

    晓曼瞥他一眼,每当他如此严肃冷凛的时候,她就忍不住想逗他。俯近他的耳边,她俏皮地问道:“当初她离开你选择邵杰,是不是因为你不够持久?”

    *

    晚上,已近午夜时分,晓曼还没有睡。并非她不想睡,而是身边的男子根本不让她睡。

    想起白天在警察局里无意间开玩笑的那句话,简直悔青了肠子。没事拿这方面的话题打趣他干什么呢?现在,她充分尝到了质疑他的严重后果。

    “彬,让我休息一会儿啊!我受不了了,要死了!”晓曼真的无法理解乔子爱,这个令她吃不消的男人怎么就无法满足乔子爱呢?看来乔子爱实在太强悍了。她绝对比不起。“呜呜……你再这样我生气了!”

    她哭起来,他俯首极其温柔地慢慢吻干她的泪水,可是他的动作却始终没有停下。

    直到凌晨时分,他终于长啸一声抵在她的身体最深处释放了自己。

    晓曼几乎连被子都没力气拉过来,甚至连身体的姿式都没有力气挪动,就闭上眼睛沉入梦乡。

    依稀中,男子似乎拉过来被子细心地为她盖上,又俯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什么。她统统听不到了,现在除了想睡觉,她什么都不想做!

    *

    经历过惨痛的一晚,晓曼再也不敢质疑这方面的事情,也不知道当初冷彬跟乔子爱是不是真的因为这方面的事情而分手。

    现在她不想再追究这些无聊的事情,反正这个男人她是吃不消的,根本没有任何力气欲求不满。

    冷彬闭口不谈乔子爱,也许跟她不想谈段逸枫一样吧!曾经深爱过的那个人,可是那个人却伤他(她)太深,回首只有满满的伤痛,因此不忍回眸。

    *

    邵杰果然召开了记者会,他将警方取到的所有证据包括牛郎供述的那段供词,都原原本本地呈现给所有人。

    整个京城的媒体都震憾了,也激动到眼睛发红。所谓的上流社会名媛,所谓的高干世家的名门闺秀,所谓的豪门贵妇,乔子爱的私生活竟然是如此的放浪形骇淫(蟹)乱不堪。

    对于她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小姑子邵雪琪,而且还残忍地捅了她三十九刀。那些惨不忍赌的照片,那些简洁却触目惊心的验尸报告,还有那段令人匪夷所思的供词,令人想象不透,昔日那个惊艳京城上流社会的乔子爱,竟然是这样一个魔鬼般狠毒,荡妇般淫秽的女人。

    晓曼陪冷彬坐在贵宾席上,耳闻目睹了这一切。她的心情已经不用能震惊来表示,而是愕然。

    以前,她只是觉得乔子爱私生活太西方化,却想不到她竟然如此的不堪。金玉其外,败絮其内,说得就是乔子爱这种女人吧!

    转首望向身边的男子,他的气质还是那么高贵冷凝,目光还是那样冷静理智,好像邵杰公布的那些东西有关的那个人完全与他无关。

    晓曼真的很佩服他,他怎么可以如此冷静呢?那个女人毕竟是他曾倾力爱过的,他竟然没有一丝的惊愕和痛心,如此淡漠到近乎冷酷的程度。

    这一刻,晓曼有些怀疑他真的曾经爱过乔子爱吗?

    “彬,邵杰公布了这一切,作为一个男人真的很不容易。看来他实在恨极了乔子爱,誓要置她于死地了!”邵杰如此行为真的斩断了乔子爱的所有退路,就算她能侥幸逃掉,此后的日子也只能在身败名裂的阴影里东躲西藏,永无重见天日的可能。

    冷彬微勾唇角,绽出一抹若有若无的讥讽,道:“他的魄力和胆量还是不够,假如他真够狠,为什么不公布他的儿子根本不是乔子爱给他生的?”

    晓曼也怀疑过小雨轩并不是乔子爱所生,因为听说过裴静柔的故事,她就明白,这种偷天换日的手法是这些所谓的豪门贵妇的惯用伎俩。但她却也只是怀疑而已,为什么冷彬语气那么肯定呢。

    “说到底还是拉不下他那张脸,也不想让世人知晓周小涵这个名字!”冷彬眸底如凝冰魄,薄唇勾着一抹讥嘲。

    晓曼却笑了,她在席下轻轻握住他的大手,安慰地捏了捏,柔声道:“别人的事情与我们无关,等记者会结束,我们一起去给昊昊买新年礼物!”

    冷彬也笑了,这次是真心的微笑,就像春天的第一缕阳光,令人如沐春风。大手反过来包裹住她的小手,柔声应道:“好!”

    *

    春节马上就到了,为了能一家人聚在一起过个团结的新年,冷令辉亲自给冷智宸打了电话,催他回家过年。可是冷智宸的态度却很坚决:全体战士都没有回家过年的,他这个军长更不能擅离岗位。

    “智宸,你已经不小了,难道一直准备在西藏虚度年华?”冷令辉很无奈,这个孙儿从小就很听话,比冷彬要听话,可是这样听话的孩子年少时没有叛逆过,这都快奔四的人了,竟然玩起了叛逆,而且如此固执,真让人头疼。

    “爷爷,我觉得这里很好,在这儿我过得很充实,也很快乐!白天,看着空旷的蓝天白云还有一望无际的草原,夜晚,看着寒星月亮还有无边无沿的穹空,觉得心里很轻松。我终于摆脱掉这些年的压抑,以自己喜欢的一种方式活着,我很快乐,真的!”

    *

    冷智宸决心要以他认为快乐的方式生活,任何人都勉强不了他。没有人知道他什么时候肯回来,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结束这种流放自己的生活。

    不过每个人都有选择自己生活的权利,就像冷彬这些年一直拒绝住在家里一样。

    现在冷彬肯回来了,冷智宸又离开了,也许人生永远都存着缺憾!

    这天晚上,冷令辉让佣人把晓曼叫过去,交给她一幅画,说是他画了送给小雨轩的新年礼物。

    冷彬有些意外,说:“爷爷,你又画画了?”

    “嗯,多年没有提笔,现在有些生疏了,不要嫌弃!”冷令辉笑呵呵地说道。

    晓曼拿起这幅画,欣赏了一番。有些惊叹画风的老练和精彩,这绝对是大家之作!瞥向印记处,更加吃惊,印章上署名:浮生半日。

    “爷爷,原来你就是有名的国画大师浮生半日!”晓曼听说过浮生半日的大名,只是谁也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在国画界,这是位神秘的画界泰斗没想到竟会是冷令辉。

    “爷爷精通绘画和雕刻,在这两个领域都有很深远的影响力。我跟大哥的绘画和雕刻都是得爷爷亲自传授!”冷彬解释道。

    原来是这样!难怪冷家兄弟身上都有种儒雅的书香气质,他们俩在雕刻上表现出的天赋更是令人惊叹,原来这一切都是传承于冷令辉。

    “爷爷好厉害哦!如果我早知道您就是国画大师浮生半日,非要你的亲笔签名不可!”晓曼也修过一段时间的美术,不过只是兴致爱好而已。现在想来,她喜欢画夕阳落日,应该也受了冷彬的影响。

    那时,他们在华西苑在一起玩,最喜欢的就是经常在一起看夕阳落山。

    有一次她对冷彬说,真想把这么美丽的夕阳画下来。结果第二天傍晚,他就弄来了画具,在她的面前现场绘了幅绚丽的夕阳晚照油画送给她。

    跟冷彬分手后,她一直保留着这幅油画。后来,不小心弄丢了,她很难过。便开始自己学着画夕阳,可是画了那么久,她就是画不出那份独有的绚丽瑰色。

    “没什么可炫耀的,对于这些我只是兴趣爱好而已!”冷令辉摇摇头,眼中却有些淡淡的遗憾。他自幼酷爱绘画和雕刻,可鱼与熊掌不可兼得,一个人的精力有限,只能专心朝一个方面发展。

    有时候,他也在想,假如他没有走上政途,而是潜心在画界发展,今天取得的成就地位应该也不比现在差吧!

    冷家世代都是高官,民国时期也是政要人员,冷令辉跟哥哥都是黄浦军校毕业,只是一个参加了红军,一个去了台湾,从此天各一方。

    “还是阿彬比较专心些,这些年除了你,就没见他对任何其他的事情格外眷恋。没有旁门左道的分心,相信他专心在政界发展,将来一定比爷爷有作为!”冷令辉乐呵呵地夸赞了孙儿一句。

    “我支持阿彬的事业,不过事业只是人生的一部分,我不希望他太过于专注!任何事情不可太过,如果太执着就容易偏激。保持一份随性的心,从容不迫,人生才能活得更加轻松有意义。”

    “就像大哥,他这些年一心一意地按照长辈们对他的期望生活着,可他并不快乐。现在他去了西藏觉得很轻松,我想并不是那里的生活真的轻松,而是那里的环境没有人约束他,没有人给他压力,其实他一直想按照他想要的方式生活,这些年压抑本性的后果就导致了现在这种叛逆。”

    “我没希望阿彬做什么政治家野心家,我只是希望他能快快乐乐轻轻松松的活着!不要背负什么包袱,也不必给自己太大的压力,官途遥遥,永无止休,就算坐上最高的位置又如何?难道就没有烦恼了吗?”

    “爷爷,别埋怨我胸无大志,阿彬是我的丈夫,作为妻子,我最先希望夫妻俩恩爱永久,一家人健康快乐,最后才是他和我的事业!事业成功只是给我们的生活锦上添花,却绝不会在我们的生命里占太大的比重!”

    “我是这样心直口快的人,我这样说,爷爷会不会对我这个孙媳失望呢?”晓曼俏皮地对冷令辉皱皱小鼻子,这样问道。

    半晌,老人才叹道:“我终于明白,为什么阿彬能迷你迷到如此地步!”

    *

    拿着冷令辉赠的画,晓曼和冷彬一起离开书房。往他们卧室里走的时候,冷彬这样对晓曼说:“你放心,除了对你,这世上任何东西都不会让我迷失也没有足够的魔力令我执着!”

    这话算什么呢?是一种誓言还是一种表白或者是一种安慰?晓曼想了半天,也没确定。

    不过,她对他说:“彬,看了爷爷的画,我突然特别想……要一幅你画的夕阳!”

    *

    过完了一个忙碌而欢庆的春节,冷彬开始考虑调工作的事情。

    来北京工作,原本就是为了让晓曼平安生下孩子,现在昊昊已经四个多月大了,他便想带她一起重返a市。

    对于冷彬的决定,冷家人向来无能无力。他不同于冷智宸,什么事情都习惯特立独行,只要决定了,任何人都无法改变。

    面对冷令辉失望难过的目光,晓曼回头很奇怪地问冷彬:“为什么要回a市工作呢?你在京城不是发展得很好吗?”

    “a市是你的家,难道出来久了你不想家?”冷彬奇怪地反问道。

    晓曼笑了,她就知道他是为了她!便挽唇道:“我们可以一月回家一次,用不着非定居在a市!彬,我觉得在北京住得很好,我很喜欢爷爷,也很喜欢这个家!”

    以前的她,对于冷家有种本能的畏惧和排斥。可是现在,她真的乐不思蜀了。冷令辉如此疼爱她,家里的人也都对她客客气气,冷彬对她更是千般宠爱,在这个家里,她简直是一家人的公主,哪里有任何的不适和不快?

    看着晓曼的乐不思蜀,冷彬笑起来,这是一种自得的满足的微笑。让自己的妻子喜欢自己的家,舍不得离开自己的家,这对于男人来说,真的是一种伟大的成就。

    就是他勉为其难地说:“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留下,那……我们就留下来!”

    “……”晓曼无语,留下来对他来说就那么不情愿吗?要知道,这里是他的家啊!

    对于冷煜城和裴静柔,两人也许是有愧在心,也许是做贼心虚,夫妻俩在冷彬的面前根本不敢大声说话,而是小心奕奕地看着冷彬的脸色行事。

    对于这些晓曼也感觉有些悲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那段隐瞒的陈年公案是悬在冷煜城夫妇心口上的一把利刃,整日战战兢兢如覆薄冰,生怕哪天触及雷池,一切就灰飞烟灭。

    今日的冷彬远远不是他们可以控制得了,他们相信,只要冷彬愿意,让他们身败名裂只是弹指一挥的事情。

    但冷彬没有这么做,所以他们在胆战心惊的同时,又无比的愧疚。

    冷彬为晓曼终于答应肯定居在北京,再次充分看出晓曼对他的影响力有多么大!其他人也就罢了,冷令辉却高兴得不得了,当下对晓曼大加赞赏:“晓曼,你是我们冷家的福星!自从你进门,感觉我们家越来越兴旺,阿彬也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懂事!还给我们冷家添了人丁,你是我们家的大功臣!”

    冷香笑着将晓曼拉过去,伸指在她额上轻轻一点,戏谑道:“大功臣,以后就留在家里别走了!哪怕跟阿彬吵架,也不许离开哦!”

    “大姐放心,我越来越喜欢这里,就算你们拿棍子赶我,我也不走!”晓曼笑嘻嘻地应道。说这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有一天她却不得不离开这个已让她心生眷恋的家,重新踏上孤独的流放之途。

    64.最帅【手打vip】

    一个月之后,传来了刘淑娴苏醒的消息。。请记住本站..总算没有变成植物人,这是件很值得庆贺的喜讯。

    冷令辉让冷彬带着晓曼去医院里看望刘淑娴,没想到冷彬临时有紧急任务没法过去,而电话已经打过去了,晓曼只好跟冷香一起去。

    刘淑娴已经从重症监护室搬到了特级护理病房,晓曼和冷香进来的时候,正看见刘淑娴躺在那里抹眼泪,而邵杰则满脸怒色。

    进来问候了刘淑娴,两人又询问了她的病情,得知她只是头脑苏醒过来,而身体还是动弹不得。

    “医师说我这是半身不遂,需要慢慢调养才能恢复!”刘淑娴见晓曼和冷香一起过来看她,不由很高兴,含笑回答的时候,眼中隐隐浮起泪光。

    “刘阿姨不要灰心,我做记者的时候,见过很多脑溢血的病人,他们虽然开始都瘫痪在床,不过只要坚持煅炼,最后都慢慢地恢复了!”晓曼以为刘淑娴在为身体的缘故难过流泪,便如此劝道。

    刘淑娴抬起手摸了摸晓曼的俏脸,说:“好孩子,你不用安慰我,我知道自己活不过三日两晚的,我不是为自己难过伤心,而是为那两个可怜的没娘孩子……”说到最后,又哽咽不成声。

    晓曼怔了怔,这才省起她说的是佳佳和小雨轩两个孩子。邵雪琪死了,乔子爱跑了,扔下两个一岁多点的孩子的确是很惨凉。思忖一会儿,她才劝慰道:“他们虽没有妈妈了,不过还有爸爸在照顾他们!更何况佳佳还有她的爷爷奶奶……”

    “千万别提佳佳的爸爸也别提她的爷爷奶奶!”说到这时,刘淑娴的情绪激动起来,“早就怀疑孟季晨是为了贪图雪琪的身份才娶她,对她并没有多少真情,事实果然如此!雪琪刚刚走了一两个月,那个没良心的东西竟然就跟女友公然同居,他的爸妈也不管管他……”说到这里再次气得说不下去。

    “什么?姓孟的那个小子现在就跟女友公然同居?”冷香也有些吃惊,她知道孟季晨在仕途上还需要仰仗邵家的照应,哪怕是做做样子也不该这么明显,实在令人感觉意外。

    “妈的,我一定废了这个无情无义的混蛋!”邵杰在旁边咬牙发狠道。

    “我告诉过你多少次,别乱来!”刘淑娴连忙阻止道:“雪琪已经去了,按情说他立刻跟新女友同居有些太凉薄,不过按理说他也没有错!至少雪琪活着的时候,他还算安份守己!”

    “安份守己个屁!”邵杰没好气地骂了一句:“那个女人已经有了三个多月的身孕,雪琪在世的时候,他就跟那个模特偷偷暗中来往!”

    晓曼没想到竟然会这样,看邵雪琪那么刁钻厉害,谁能想到她在世的时候,她的丈夫竟然就跟别的女人陈仓暗渡呢!

    “就因为那个女人怀孕了,孟季晨的爸妈才纵容他一直跟那个女人不清不楚!说到底,还是嫌弃佳佳是个女孩,想让那个女人给他们孟家生个儿子!”刘淑娴用纸巾揩了揩眼角的泪,语气坚决地说:“不管怎么说,我只要有一口气在,就要把小佳佳接回邵家!不能让她在那样的家庭成长,她爸爸的心都在别的女人身上,她爷爷奶奶也一门心思巴望那个女人的肚子,可怜的佳佳,妈妈走了,在孟家连个真心疼爱她的人都没有!”

    “阿姨你放心,邵杰会处理这些事情的!”晓曼见刘淑娴的情绪很激动,连忙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孟家既然这么喜欢男孩子,应该不会对佳佳太重视,争取抚养权也容易得多。你不要再为这些事情劳心费神,根本不会有什么阻碍!”

    冷香在旁边戳了邵杰一把,问道:“你怎么不把佳佳接回来?”

    “已经接回来了!”邵杰看了一眼母亲,才如实交待:“我让人揍了孟季晨一顿,然后直接把佳佳抢来了!”

    刘淑娴大惊,责怪道;“你怎么用这么野蛮的手段?早就告诉你多少遍,不许老是跟人家来硬的!慢慢跟他们讲理,他们对佳佳也不希罕,打他干什么?他虽然混帐……可谁让雪琪不在了呢!”说到最后又开始哽咽。

    晓曼见这样不是办法,刘淑娴身体本就虚弱,这样反复地刺激她怕对身体的康复不利。就对邵杰打了个脸色,让他先出去,再跟冷香一起慢慢地劝慰刘淑娴。

    “佳佳已经回来这就好办了!起码阿姨不用再担心她在孟家受委屈,那个孟季晨也欠缺一顿打,邵杰行为过激了些,不过相信大家都理解他的心情,你放心,他不会因此闯下祸的!”

    “晓曼说得很对,现在事情已经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阿姨好好保养身体,等你好些了就让那两个小家伙过来看你!”冷香也跟着劝道。

    “唉,谢谢你们俩给我宽心,我也不是想不开,只是怕阿杰太冲动闯下祸……”提起儿子的不省心,刘淑娴欲言又止。她倒不是担心邵杰揍了孟季晨一顿会惹下麻烦,而是怕他真一气之下废了孟季晨,把事情闹大。邵家正处在风口浪尖上,成为整个京城舆论的焦点,此时再惹上身实在非明智之举。

    但这些话怎么能说出口?只是自己在心里一遍遍地担忧。

    “他又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知道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阿姨要对他有些信心,我相信他不会做出轻率冲动的事情!”晓曼感觉邵杰并不像个没有头脑只凭一腔热血做事的莽夫,对乔子爱的事情,他做得很决绝,乍看像在气头上的冲动之举,但如果细细分析就会发现,其实他的做法很正确。

    乔子爱杀了邵雪琪,这本身已经跟邵家决裂。邵杰趁机将她做过的所有丑事一古脑地端出来,不但彻底割断了跟她的关系,又趁势踩了她一脚令她永生不得翻身,而且令公众对邵家的猜测变成了对邵家的同情。

    假如人生真如搏奕,那么这步棋邵杰走对了,一举数得。

    “是啊,阿姨现在保养好身体,等出院好好照看孙子孙女才是重要的事情!”

    晓曼和冷香陪着刘淑娴说了一会儿话,原想坐坐就走,没想到刘淑娴却拉着晓曼的手怎么都不肯放她离开。

    “晓曼,算阿姨求你,你和冷香一起去我家看看吧!那两个孩子也不知道被保姆照顾得怎么样!家里都是大男人,他们不比女人心细,你们如果发现孩子受了什么委屈,一定要告诉阿杰,让他换个负责任的好保姆!”刘淑娴毕竟是过来人,虑事周到。

    她在家的时候,一切都好说。那些佣人保姆都尽守职责。现在她病了,家里只剩下些男人,顾及不到孩子的事情,也许那些佣人和保姆就会怠慢孩子。

    “阿姨放心,以后我每天都会过去看看孩子的!”晓曼毫不犹豫地点头应道。

    “谢谢你!谢谢你们!”刘淑娴吁出一口后,感激地道:“我会好好调养身体,不为自己也为了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不过在我出院前,两个孩子就拜托给你了!晓曼,你就帮帮我们吧!”

    “别这么客气,我们两家原本就亲如一家,现在你们有困难,只要我能做到的,刘阿姨尽管吩咐好了!”

    *

    陪着病人聊了差不多一个多小时,等刘淑娴终于劳乏了,伏在枕上沉沉睡去,晓曼这才跟冷香出了特级护理病房。

    外面没看到邵杰的人影,估计忙他的事情去了。晓曼正打算跟冷香一起去邵家看看那两个孩子,这时冷香从包里拿出手机打开,见里面好几个未接电话,都是家里的,连忙拨回去,才知道原来聪聪突然发烧去了医院,让她过去瞧瞧。

    这下冷香是没法陪晓曼去邵家了,晓曼又不忍失信于刘淑娴,就对冷香说:“大姐,你先去看聪聪!看他情况严重不严重,如果严重立刻给我打电话,我也马上过去!”

    “不严重,妈说有可能是病毒性的重感冒,正在挂盐水呢!我过去就行,你去邵家看看那两个没娘的孩子吧!怪可怜的,再说刘阿姨又心心念念地惦记着,多陪他们一会儿,再给刘阿姨回个信,省得她挂念!”

    晓曼点点头,只好先这样了。

    来的时候,冷香没有开车,晓曼便开车先将冷香送到聪聪住的医院,这才开车去了邵家。

    春节前来过一次,那时这里十分的热闹,而且因为喜添金孙而喜气洋洋。没想到,短短一两个月,变化如此之大显得如此冷清。

    邵纪云因为心脏问题,一直在疗养院里调养,不常在家。邵豪已经去了a市担任华凰财团的分公司总裁,现在邵家主要是邵杰在撑着,而他还要忙总公司的事务,也不常在家。于是,家里两个没娘的孩子便只能整日跟佣人和保姆为伴。

    听说晓曼是特意来看望两个孩子的,几个佣人连忙将她请到客厅里坐下,过了一会儿就有两个奶妈分别抱着两个孩子过来了。

    佳佳小脸脏兮兮的,眼睛里还含着未干的泪水,好像刚刚哭过;而雨轩则皱着小脸,一副强忍痛苦的样子。

    晓曼有些吃惊,连忙让奶妈将两个孩子抱过来放到沙发上坐下,她先摸了把佳佳的额头,温度正常,便柔声问道:“佳佳,告诉阿姨,你怎么哭了?”

    佳佳并不认识晓曼,眼神怯怯地,不肯说话。

    晓曼再伸手摸了摸雨轩,不禁吓了一跳,凭着照顾昊昊积累的经验,她感觉雨轩在发烧。连忙将孩子抱到怀里,她急切地问道:“雨轩,你是不是不舒服?”

    雨轩皱着小脸,用细细的小手指戳了戳自己的小脑袋,说:“疼,姨呼呼!”

    晓曼回头看了眼照顾雨轩的奶妈,后者有些心虚,连忙解释道:“我给他喂奶的时候他还没说头疼,估计是刚刚才疼的吧!”

    “他在发烧啊!你一直抱着他怎么没发现?”晓曼倒不是故意为难她,但她既然做了雨轩的奶妈,怎么能如此忽略孩子呢?

    “我……我以为只是一点小烧很快就好!其实我儿子也经常发烧的,过个一天半日就好了!”奶妈又低声辩解道。

    晓曼懒得跟她争执,抱起小雨轩,对她说:“我现在送孩子去医院,你收拾下雨轩的东西,一起跟着去吧!”

    “去医院?”奶妈有些为难,说;“我儿子还在发烧呢,我还要去陪他去诊所挂盐水!”

    “你儿子发烧?”晓曼想到聪聪也在发烧,估计应该是流行性的病毒感冒。便有些生气地说:“你儿子病了你怎么不请假专心照顾他呢?你这样同时照顾两个孩子应该把没感冒的也传染感冒!”

    “我……”奶妈无言答对,她总不能说是为了诱人的高薪吧!请假的时间是没有工资的。

    晓曼无奈,只好回头问另一个奶妈:“管家呢?”

    “管家陪着老爷住在疗养院,家里……就我们几个!大少爷很忙,也经常不在家!”另一个奶妈吞吞吐吐地说道。

    这日子过的……看来家里没有女主人就是不行!晓曼想了想,便吩咐道:“叫两个身体健康的女佣收拾下两个孩子的衣服,跟我一起走!”

    *

    先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给佳佳收拾出房间,然后让邵家的一个司机将佳佳和一个女佣送到了冷家去。

    晓曼再开车将雨轩送到了聪聪住的那家医院,冷香闻讯过来了,连忙通知院方给安排了专家医师,经过一系列的检查,确定是病毒性感冒引起的急性脑膜炎。

    幸好送来的及时,否则就算没有生命危险也会影响孩子日后的智力发展。

    把雨轩安排进了聪聪待的病房,这样两个孩子在一起既有了玩伴,两人也方便一起照顾孩子。

    小雨轩高烧瞬间烧到三十九度多,晓曼跟两个小护士正忙着给孩子物理降温。

    脚腕上扎着点滴,小脸烧得通红,却没有哭闹。雨轩看着不停给他用温湿布擦试手掌脚心的晓曼,喃喃地喊道:“妈妈!”

    晓曼一阵心酸,每个孩子在生病的时候都会思念他的妈妈。而他的亲妈妈早就不在人世了,他的另一个妈妈因为杀了他的亲姑姑而逃亡不知所踪,这真是个可怜的孩子。

    冷香边喂聪聪喝水,边生气地抱怨道:“天啊!邵家的那些佣人奶妈都是死人吗?孩子发这么高的烧竟然都没一个发现的!要不是你今天过去,这孩子……”

    旁边站着的邵家女佣不禁羞红了脸,心里很忐忑,连忙解释道:“一般都是两个奶妈在照顾孩子,我们这些人只是负责给他们打扫卫生!”

    说到底还是缺乏责任心,这些人对待两个孩子都很漠然。

    一袋盐水快滴完的时候,邵杰总算来了。

    他满头大汗地推开病房的门走进来,大步走到病床前,看了看雨轩,孩子的情绪还算稳定,晓曼正用小汤匙慢慢给他喂水喝。

    “怎么突然发烧了?早晨我还看了他一眼,没看出他不舒服的样子!”邵杰吁出一口气,在晓曼的旁边坐下。

    “看了一眼?”冷香在旁边直翻白眼,“你是神医啊!人家华陀神医还要望闻切呢!你只看一眼就知道他有没有生病?你这当爸爸的对孩子真够细心的!”

    对于冷香的讥嘲和责备,邵杰半晌才闷闷地反驳道:“我忙得要命,哪有时间陪孩子?你老公在家几天?如果你哪天西游了,聪聪还不是要靠你娘家人照顾,裴鸿轩有时间管孩子?他恐怕连每天看他一眼都做不到!”

    “哎呀,你这个死东西,敢咒我!”冷香气得顺手拿起一只抱枕砸向他。

    晓曼忍不住笑起来,给雨轩擦净嘴角,再伸手试了试他的额头,说:“慢慢地退烧了!”

    邵杰抓起雨轩的一只小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叹口气,说:“谢谢你!”

    晓曼好久才弄明白他在跟她道谢,便说:“不用谢,我也是受刘阿姨所托!不过说实话,如果今天没有凑巧过去,孩子真的很危险!雨轩的奶妈很不称职,家里的那些佣人也都很散漫,你应该整顿一下!”

    华凰是跨国财团,邵杰在企业管理上极有成就,可是谁能想到他自己的家里却一团乱糟糟?

    “嗯!”邵杰应了一声,没再说别的。小雨轩拼命往他的怀里蹭,没办法他只好坐病床上抱着孩子。

    不一会儿,一名小护士端着两份清粥和四碟菜走进来,分别放到两个孩子的床头案上,嘱咐道:“多喂孩子喝点粥,饮食清淡些!”

    冷香端起一碗喂聪聪喝,邵杰端起另一碗,将孩子抱在怀里,笨手笨脚地喂他。

    小孩子都不肯好好吃东西,摇头晃脑,没喂进去几口倒弄脏了衣服。邵杰耐性欠佳,骂道:“老子忙得要命还要在这里伺候你,再不喝我把你丢在这里不管了!”

    这一喝斥,雨轩直接哭了。小脸皱成一团,还不敢哭得太大声,只含糊地说道:“爸爸不走!”

    晓曼颦起秀眉,白他一眼。拿过他手里的粥碗,先给孩子清理干净衣服上的饭粒,再将孩子抱过来,哄他不哭:“雨轩乖,爸爸不走,他今天一整天哪里都不去,都在这里陪雨轩!”

    这句话果然很好的安抚了孩子的情绪,雨轩开始乖乖地吃粥,还很努力地巴唧嘴巴,让爸爸可以看到他很乖!

    旁边的小护士掩嘴笑道:“还是孩子的妈妈比较有耐性,当爸爸的全都缺乏耐心,尤其是长得太帅的爸爸!”

    邵杰闻言黑眸闪了闪,却没说话。

    冷香瞥了他们两人一眼,难怪小护士误会,这俩人坐在一起,中间再夹一个孩子,的确很像两口子。

    晓曼连忙纠正道:“也不是所有当爸爸的都这样,我老公对孩子比我还有耐心呢!我儿子才只有四五个月大,我照顾他的时间还不如我的老公多!”说完,想了想,她再额外补充一句:“其实我老公长得比他还帅!”

    邵杰嘴角一抽,没好气地瞪她一眼。

    “唔,”小护士这才知道原来弄错了,眼前的并非是一家三口,人家另有老公呢!“你老公还帅吗?天,那还能看吗?”

    这个小护士说话怎么颠三倒四的,难道比邵杰更帅就没法看了?晓曼睨她一眼,语气轻描淡写地说:“可惜你没机会看到他,如果你见过我老公就会发现,这世上就没有哪个男人可以称一个‘帅’字!”

    “何晓曼,别以为你照顾我儿子就可以随意贬损我!”邵杰不高兴了,“我看不是冷彬帅,是你的心理作用吧!你现在看他家的狗都比别人的帅,他家的虱子都是双眼皮!”

    “嘎嘎!”小护士笑得花枝乱颤,“你们俩真逗!”

    晓曼见邵杰黑着一张脸,好像她跟他有仇似的,真的很无语。她不就说冷彬长得比他帅吗?他用得着这么激动?都说不能在女人面前夸奖另一个女人漂亮,难道这条真理在男人面前也适用?

    雨轩喝了半碗粥,晓曼给他擦了小嘴巴,对邵杰说:“你把他放下吧!让他睡觉休息一下!”

    邵杰将孩子放下,给他盖上小被子。孩子怕他离开,小手一直攥着他的一根指头怎么都不肯松开。

    看着孩子如此可怜的样子,晓曼也一阵心酸。半晌,她才说:“我怕佳佳也传染上感冒,就让司机把她送到我家去了!先让她在那里住几天吧,等雨轩康复了,再把他们一起接回去!”

    “噢,”邵杰这才想起佳佳,如果不是晓曼说起,他根本就把这个刚刚从孟家抢回来的小丫头给忘了。“行,你看着处理就好!”

    晓曼打量了邵杰几眼,这段时间他明显变得深沉内敛了许多。过去那种吊尔郎当的纨绔习气基本看不到了,他似乎已经真正地成熟起来。

    恰在此时,邵杰的目光也瞥过来,两人四目相对,都是一怔。

    小护士收拾好了碗碟,正端着准备出门,却见病房的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位英挺俊雅的男子,只看了一眼就惊艳当场,回头对晓曼叹道:“这位就是你的老公吧?天啊,果然比任何帅哥加起来都要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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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晓曼抬头一看,见是冷彬来了,连忙起身走过去,揽住他,亲昵地道:“老公,你来了!”

    冷彬抬起大手捏了捏她秀美的下巴,问道:“饿不饿?”

    原来已经到了吃饭的时间,晓曼笑道:“被你一提醒,还真有点饿了!”

    两人手牵着手,一起走向病床,晓曼还不忘调皮地对那位看呆了的小护士挤挤眼睛,好像在说:怎么样?我没有夸大其辞吧!

    冷彬先走到聪聪的病床前,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问道:“扎针的时候没有哭吧!”

    “舅舅!”聪聪最喜欢冷彬,连忙坐直小身躯,很严肃地说:“聪聪是男子汉,扎针没有哭!”

    “乖!”冷彬拍拍他以示鼓励,再回头对冷香说:“一起去吃饭吧!”

    冷香抿嘴笑道:“你们夫妻俩吃饭,我夹在中间做什么电灯泡?中午我陪聪聪在病房里吃就可以,你们只管去!”

    冷彬也没再勉强,转过身主动问候了邵杰一句:“孩子好点了吗?”

    “嗯,好多了!”邵杰点点头,顿了顿又接道:“多亏了晓曼!”

    “不用客气,你正在困难的时候,帮你一把是应该的!中午你要陪孩子,就不请你吃饭了!有什么事情只管打我的电话,如果我没时间,会让晓曼过来!”冷彬很温和地说道。。请记住本站..

    邵杰没吭声,不知为什么,脸色却反而有些难看。

    冷彬好像没看出邵杰的不高兴,拉起晓曼的纤手,说:“我们走吧!”

    等两个人离开了病房,邵杰才冷哼一声说:“没见过这么小气的男人,晓曼就帮我照顾了一会儿孩子,他快巴巴地跑来找回去,好像怕我把她拐跑了似的!”

    冷香弯了弯唇,说:“没办法,谁让人家夫妻恩爱呢!晓曼也听他的话,他让她怎么着她就怎么着!”

    “切,”邵杰不满地瞥了冷香一眼,“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说这些!我知道他们夫妻恩爱,也没什么别的想法,只是看不惯冷彬那副对我像防贼似的样子!”

    “呵,”冷香失笑,“如果我是男人有个如花似玉的老婆也得防着你,谁让你怎么看都像专门拐骗良家妇女出轨的呢!”

    “靠,敢消遣我!”邵杰恼羞成怒,抓起刚才冷香砸过来的那只靠枕又砸了回去。

    *

    凭着跟冷彬相处的点点滴滴,晓曼已经开始慢慢地了解他。就像今天中午,他特意赶到医院里跟邵杰碰个面,就是为了给对方一个警告:这是冷彬的妻子,其他人别打主意!

    虽说这个男人的心眼小了点,不过晓曼并没任何的不快。两人一起去餐厅的路上,她还特意跟他解释:“一切都太凑巧了,我受刘阿姨所托去邵家看看孩子,没想到小雨轩正在发烧!”

    “嗯,幸好你及时赶去!……以后有什么事情尽量叫我一起去!”冷彬嘱咐道。

    “知道了!今天上午你不是有紧急公务嘛,不然我肯定跟你一起去了!”

    小小的纠结解开了,两人又恢复了甜甜蜜蜜。一起去法国餐厅用了午餐,下午再去医院看望小雨轩和聪聪。

    病房里只有冷香在那里给两个孩子讲故事,邵杰又不见踪影了。

    “没办法,人家是大忙人,没空总是耗在这里!”冷香摇摇头,对晓曼说:“这几天你不用过来了!我在这里照顾两个孩子就可以,没事的话你多陪陪阿彬!”

    “他又不是小孩子,用得我整天陪着?”晓曼真的很无语。这个冷彬简直就是个太阳,几乎全家人都围绕着他转。这不,连冷香都看出他不愿让她单独与邵家尤其是邵杰过多的接触,所以就自己揽下了照顾两个孩子的责任。“大姐,你不用怕阿彬不高兴,他的心眼没有那么小的!”

    被晓曼说穿了,冷香索性也不再掩饰,只是有些奇怪:“晓曼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冰雪聪明?我以为你没看出阿彬的醋劲!”

    晓曼瞥一眼冷彬,抿嘴笑道:“我就算再笨看不出他的醋劲,也闻得出他身上的醋味!”

    *

    几经周转,总算到了泰国!乔子爱戴着女士宽边墨镜,遮住了半个脸,穿着华丽,一副阔太太的打扮。出了机场,她旁若无人地坐上一辆来接她的豪华跑车,用娇嫩得几乎滴出水的声音对开车的司机说:“你们的大哥怎么没有亲自来?”

    “大哥很忙,他没时间过来,就让小弟代劳!”司机很客气地对她说道。

    乔子爱似乎并不满意这个回答,皱了皱柳眉,从小绅包里拿出镶钻的手机,用刚做好的精致美甲摁下了一串数字。

    “喂,威廉,为什么不亲自来接我?”她撒娇地嗔道。

    “宝贝,我忙着谈生意,等谈妥了这笔生意,晚上在最豪华的星级饭店给你摆宴接风洗尘!”里面传出一个粗犷的嗓音。

    “好的,人家太想你了,下了飞机只想着快些见到你嘛!”乔子爱娇柔的声音让任何男人听了都忍不住骨头发酥,“晚上你要亲自给我接风洗尘哦!”

    “当然,哈哈,我一定会亲自给你洗!”男子猥狎地说道,“宝贝,我们好久没有好好‘交流’过了!”

    “亲爱的,我也好想你!”乔子爱媚声应道,而她的美眸里却闪过一丝精光。

    这个威廉只是泰国当地军火走私集团的头子,乔子爱以前无意间跟他认识了,因为喜欢他伟岸结实的身躯,就屈尊俯就了他一次。没想到,这次走投无路之际,还能再用上他。

    “我在谈生意,先这样吧!等我忙完了生意,马上过去见你!”威廉说完不等她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乔子爱一阵气恼,真是败落的凤凰不如**。如果搁以前,她哪里理会这种粗鄙的黑道头子,他千方百计讨好她才能换她一笑,现在她却巴巴地送到门上,他还拿着架子,居然不肯立刻见她。

    心里悻悻地,脸上却丝毫都不敢表现出来。一路跟司机套着话,弄清了威廉现在有几个女人,哪几个最具威胁性。

    现在她只能暂时委身给威廉,等稳稳神,再想别的办法。

    司机将她带到了一幢欧式别墅,里面布置得倒是十分漂亮。不过见惯了奢华的乔子爱哪里将这儿放在眼里,她在心里打算着,先用威廉做踏板,等物色到更优秀的男子,她再往上跳。

    *

    “大哥,已经找到那个女人了!”

    “唔,很好!一定要不惜任何代价将她弄到手!”

    “威廉要一车军火,这个价码……”

    “给他!问他什么时候交人?”

    “他说今晚想玩玩她,明天就把她交给我们!”

    “好,就照他说的做!”

    *

    晚上,乔子爱将自己洗的香喷喷,打扮得漂漂亮亮,摇曳生姿出现在威廉的面前。

    威廉是个束着马尾的络腮大胡子,虽然其貌不扬,不过却生得人高马大,一身结实的腱子肉,也正是这点儿曾经得到乔子爱的青睐。

    他也为她着迷过一段时间,她太美了,而且身份高贵,愈是不能轻易得到手的女人就愈显得珍贵。没想到今天她竟然只身跑到他的身边,任他索取,想想就分外的激动。

    “宝贝,你更漂亮了!”威廉的眼睛像恶狼见到肉一样,发出莹莹的绿光。他伸出粗壮的手臂将乔子爱搂到怀里,又摸又啃。

    乔子爱美眸中闪过厌恶,这个威廉太粗鄙了,一点儿情调都没有,见面就知道上下其手……可是她却不能反抗,一面假意奉迎一面媚笑道:“亲爱的你太心急了,不是说好要给我在星级饭店设宴洗尘吗?怎么省略了这道程序准备直奔主题?”

    “哈哈,”威廉乐了,拍拍她的屁股,说:“对!我们先吃饭,吃饱了饭再做事!”

    并没有去传说中的星级大饭店,威廉直接叫来外卖,就在别墅里的餐厅里跟她一起用晚餐。

    心里有些憋火,不过乔子爱也不敢再要求什么。毕竟现在她有求于他,对于这个好色又吝啬的男人,心里再不满也不敢耍小性。

    “威廉,我现在好惨!”乔子爱美眸盈泪,泫然欲泣。她很会把握尺度,知道怎样的表情既能引起男人的怜爱,又不至于令他们厌烦。“那些害我的人实在太狠了,连一丝退路都没有给我留!我再也不能回中国了,以后就要靠你养着我!”

    “宝贝,别怕,有我呢!”威廉将胸口拍得震天响,吹嘘道:“在中国我不敢保证什么,不过只要在泰国,这里就是我的天下,没有人敢把你怎么样!”

    “真的?”乔子爱美眸一亮,也顾不得吃饭了,直接扑到他的怀里,感激地哽咽道:“亲爱的你真好!在你的怀里,我感觉好安全!”

    温香软玉抱满怀,威廉哪里把持得住,他抱住她一通狼吻,弄得她满脸都是粘乎乎的口水。

    乔子爱有点恶心,不过想到威廉对她的承诺便忍下了。毛茸茸的大手探进衣内,肆意地将她的山丘捏成各种形状,一点儿都不怜香惜玉。

    晚餐到此为止就结束了,甚至没有去卧室,就在餐厅的地毯上,威廉开始肆意享受乔子爱迷人的玉体。

    不知为什么,在饱受威廉蹂躏的时候,乔子爱突然想起了一个男人。

    这个男人既不是她曾经深爱过的冷彬,也不是她的丈夫邵杰,更不是她的情人付朝辉,而是——欧阳影。

    她最爱的两个男人先后无情地毁掉了她,付朝辉对她只是逢场作戏,并没有什么深厚感情,而且现在已经对她腻味,她出事后曾经求助于付朝辉,但他对她避而不见。

    她又想办法寻求其他的情夫帮助,他们一个个丑态百出,不是跟她要钱就是索要她的**,没有一个肯无私地帮助她!

    一路上,她用金钱和**做筹码,好不容易逃到了泰国。这个她最终想投靠的男人却跟那些男人如出一辙,她的心里忍不住有些悲凉。

    也许,这世上只有欧阳影肯不计报酬地为她付出一切,甚至是生命!可是,那时她正处在最得意的时刻,哪里将那个朝不保夕的杀手放在眼里?

    她毫不犹豫地丢弃了世上最珍贵的东西,等到她明白过来的时候,一切都迟了!

    没想到威廉还有**嗜好,以前他忌惮乔子爱的身份不敢表现得太明显,现在乔子爱任他揉捏当然不再顾忌什么。

    粗蛮的交合令她苦不堪言,终于她也有吃不消的时候。“威廉,你不要这样!”

    “怎么啦宝贝?我觉得这样更过瘾!”威廉嬉皮笑脸,毫无愧意。甚至他还用领带将乔子爱的手脚都捆缚到椅子上,拿皮带抽她雪白的身体。

    乔子爱大惊失色,她这才如梦初醒。原来并不是每个男人都可以由她驾驭控制,她想利用威廉的时候,威廉其实也在等着她送上门来,像饕餮一样贪婪地吞吃她。

    “你不能这样对我,你这个混蛋!”乔子爱哭骂起来,她的身体已经伤痕累累,**的疼痛折磨着她,令她痛不欲生。

    “宝贝,你要忍耐一下,要知道我可以满足你的任何要求!”威廉一边折磨着她一边诱哄道。

    听了这话,乔子爱心里一动,她趁机咬牙喊道:“我要你帮我杀掉一个人,如果你做到了,我可以任你摆布!”

    “没问题,你说吧,就算让我杀我的亲爹我也眼睛不眨一下!”威廉边连口答应着边狠狠地抽打她的玉体。

    “杀了何晓曼!先让人轮(蟹)奸她,再将她大卸八块,将她的脑袋提来送给我做礼物,这辈子我都会留在你的身边,你想怎么样我都依你!”乔子爱忍着**的疼痛,喊道。

    “呃!”威廉有些吃惊,他问道:“你跟这个叫何晓曼的女人有什么深仇大恨要这么对她?我以为你想让我杀你的丈夫呢!”

    乔子爱讥讽地冷笑道:“杀邵杰?你觉得你有那个能耐吗?”

    被鄙视的男人不由火大,下手又快又狠,直将她抽得鬼哭狼嚎连声求饶才回答道:“没错,我是没能耐,不过现在你就落在我这个没能耐的男人手里,任我享受折磨!我什么都不答应你,你不是仍然要任我摆布嘛!”

    乔子爱这才发现她上当了,原来这个男人根本没打算为她做任何事情。气极之下,她再次对他破口大骂,这惹来男人的兽性大发,变着法子折磨凌辱了她整整一夜。

    几次昏死过去,又清醒过来,乔子爱终于尝到了人间炼狱的滋味。这可真是天堂有路不去走,地狱无门她偏偏闯进来。

    是她对她的美貌太自信了,以为只消一个媚眼抛过去就能迷倒一片男人。以为只需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蛊惑一个男人死心塌地为她卖命。

    没想到还有威廉这种油盐不进的男人,自私吝啬偏偏又很变态。她竟然送上门来让他折磨,想想真是悔青了肠子。

    好不容易熬过了一夜,她伏在地毯上只剩喘气的份儿。威廉心满意足地穿上衣服,拿过挂在旁边的小绅包,将里面的东西统统掏出来,除了少量的现金,那就是几张金卡。

    “快把密码告诉我,我这就派杀手去取何晓曼的性命!”威廉命令道。

    乔子爱现在当然不肯再相信他,但若不肯说,又少不了一番苦头吃,权衡利弊只好如实交待了金卡的密码。

    用手提电脑将乔子爱金卡里的钱全部转到自己的帐户上,威廉这才打了个响指,色迷迷地盯着乔子爱,说:“我真是财源桃花两相旺,坐在家里也有大美人送上门来供我享受,而且白得这么多的钱!”

    乔子爱已经没有力气质问他什么时候派杀手取何晓曼的性命,只是微弱地说:“放我起来吧!我要死了!口好渴,让我喝口水!”

    也许是刚刚得了一大笔钱,威廉心情很好,就说:“等一下,我马上给你喝水!”

    拨通了一个电话,威廉毕恭毕敬地说:“云少爷,人已经来了,在我这里待了一宿。银翼帮那边要用一车军火换她,要不要答应?”

    “你不是已经答应了吗?”电话那边的是个年轻男孩子的声音,十分好听。“还明知故问干什么?”

    “嘿嘿,我是答应了,不过只要云少爷出的价不比银翼帮低,我就把她转让给你!”威廉猥琐地笑道。

    “算了!”男孩的声音轻描淡写:“不过是个贱人,哪里值得我花钱!你把她送给银翼帮吧!”

    乔子爱惊讶地瞪大眼睛,这个男孩的声音……听起来怎么有些耳熟,她好像在哪里听过他说话!

    不过不等她想起什么,电话已经结束。

    挂了电话,威廉这才按下餐桌上的铃铛,立刻走进来几个黑衣保镖。

    他对那几个人吩咐道:“把这个女人给赵洪泉送过去,告诉他,人货两讫!”

    什么?威廉准备再把她送给别的男人?赵洪泉又是谁?乔子爱在心里叫苦不迭。

    不等她说什么,这几个黑衣保镖就将她像拎小**般擒起来,眼光在瞥见她不着一丝满是伤痕的身体时,都闪过恶狼般的饥渴。

    “赶紧把她送过去,不许出任何的意外,要知道赵洪泉可是出了一车军火的价码买她,你们不许贪色误了正事!”威廉看出这些人的想法,赶紧说道。

    “弟兄们明白了,大哥请放心!”那些黑衣人连忙点头,接着七手八脚地将散乱一地的衣服给乔子爱套上,然后抬起来,出去了。

    乔子爱被折磨了一整夜,水米未进,又被塞进一辆轿车里,叫苦不迭。

    这些人又在车上对她上下其手,有人提议道:“反正立刻就要送给赵洪泉了,不如我们先轮流享受一番!”

    这个主意立即得到所有人的赞同,当下吩咐司机慢点开车,他们就在车厢里轮(蟹)奸了乔子爱。

    本来乔子爱对这种事情无所谓,甚至是渴望的,可是在这种被折磨了整整一夜遍体鳞伤的情况再被人轮就不是什么享受的事情了!

    她苦不堪言,挣扎怒骂在这些禽兽般的男人面前统统不管用,只是激发他们的兽欲罢了。

    等到车子终于驶到了规定的地点时,乔子爱已经瘫成了一堆泥,连哭都哭不出来。

    随便给她套上件衣服,就将她像拖死猪般拖下车。这里好像是一座废旧的仓库,架着她进了一间房子,那里有个大块头早就在等着。

    “洪哥,人送来了!”那些黑衣人将乔子爱放到赵洪泉的脚边,点头哈腰地道。

    赵洪泉身材魁梧,差不多一米九的个子,膀大腰圆,穿着军靴,满脸横肉。此时看一眼乔子爱,不由直皱眉头,道:“怎么弄得这么脏?”

    “嘿嘿,威廉大哥享用了一晚上,您知道他口味重些!”这些黑衣人解释道。

    “算了,只要有口气就行!”赵洪泉倒不是很在意。

    等那些人走后,赵洪泉这才将乔子爱抱起来,说:“以后你就跟着我吧!”

    乔子爱虚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不过还是努力挤出一丝媚笑,点了点头。虽然不知道这个大块头是谁,不过只要他对她感兴趣,她就有办法迷住他。

    *

    一个星期后,聪聪和雨轩都康复出院,晓曼带着几个孩子一起去看望了刘淑娴。

    刘淑娴看到孙子和外孙女都健康活泼,十分高兴,感激地对晓曼说:“阿杰都对我说了,幸亏你的照看,不然……”

    “阿姨,吉人自有天相,我只是碰巧过去!不过要让两个孩子不再受委屈,还得你的身体快些好起来才行啊!”晓曼安慰她,尽量给老人配合治疗的动力:“等你好起来回家亲自照顾他们,所以你一定要努力快些康复!”

    刘淑娴笑起来,拉着晓曼的手,叹道:“为什么阿杰没有福气娶你这样的女孩做老婆!”

    晓曼有些不好意思,因为冷彬还在旁边看着。这些天,只要跟邵家挂边的事情,无论公务多么繁忙他都会跟着跑来,生怕邵杰会趁机勾引她。

    “阿姨,等你身体大好了,亲自给他寻找一个好女孩,有了儿媳妇就不必如此操劳!”晓曼趁机劝道。

    “好女孩是不少,争着抢着想嫁进邵家的也不少,可是像你这样淳厚可爱的女孩实在不多!”刘淑娴有些遗憾地道。

    “这世上还是好人多,刘阿姨的为人就很厚道!”晓曼很喜欢刘淑娴,觉得她比裴静柔要良善宽厚,可惜这世上没有太过完美的事情。老天爷给了你一个完美的丈夫,就会欠缺一个完美的婆婆。

    “呵呵,被你一说我倒有信心了!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得回家去给阿杰找个像你一样好的媳妇!”刘淑娴笑眯眯地说道。

    *

    在晓曼的建议下,邵杰换掉了两个奶妈,又重换了一批佣人,然后将晓曼介绍来的一位冷家的老佣人刘妈提拔为邵家的副管家,这样家里的气息顿时清新不少。

    “刘妈人很好,相信你不在家的时候她也会恪尽职守,帮你管理好这个家照顾好两个孩子。不过,你尽管还得抽时间多回家看看,两个孩子都需要长辈的慈爱。现在刘阿姨在医院里,只能你来多照顾他们了!”晓曼劝道。

    “我知道了!”这些天邵杰跟晓曼碰面的机会大大增多,不过他看她的眼神却跟以前的炽烈狂热不同,变得深沉而若有所思。

    以前的他总是喜欢毛手毛脚地逗弄她,毫不遮掩对她的**渴望。现在,他却总喜欢静静地看着她,既使什么都不说什么不做,看着她细心地照顾孩子们,深邃的墨瞳里就会流露出浓浓快乐和深深的眷恋。

    可惜,他跟她单独相处的机会并不多。冷彬像影子般紧粘着她,随时随地用冰冷的目光睇着他,好像在警告他不许轻举妄动也不许痴心妄想。

    其实,他现在真的没有妄想过什么。晓曼太美好了,他现在并没有想将她据为己有,只是希望能在他视线所及的范围内看到她生活得幸福就足够。

    只好他能为她做到的,根本不需要她的眼神暗示,他也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他终于明白,爱情是什么,那种牵肠挂肚的思念是什么。

    当初,他为了能让弟弟邵豪娶一位名门千金,不惜用卑劣的手段逼走了邵豪的女友,只因为对方是个陪酒女。

    邵豪为此痛苦好多年,直到传来那女孩在美国结婚的消息才彻底死心。但对他的怨念却一直没有消。

    以前的他对爱情两字嗤之以鼻,现在才明白它的甜蜜和苦涩。假如时光可以倒流,假如重新回到那段刚刚认识晓曼的日子里,他一定会抢在冷彬动手之前全力以赴地追求她。当然,他会在追求她之前先不计任何代价休掉乔子爱那个败家星!

    可惜时光的长河永远不会倒流,错过了一瞬间,就意味着错过一生。

    现在,他只能在冷彬戒备的目光中,偷偷地打量她几眼,聊慰相思之苦。

    安排好一切,晓曼才对邵杰莞尔一笑,说;“我跟冷彬要回a市度假,这段时间不在北京,你一定要照顾好孩子们,等我回来的时候,看到他们没被照顾好,我可跟你算帐的!”

    “去度假?”邵杰又羡慕又嫉妒,见冷彬又将晓曼揽进怀里,就冷哼一声说:“冷上将不是军务繁忙嘛,怎么有这么多的空闲时间缠着自己的老婆?”

    “陪老婆最重要,军务次要!”冷彬这样回答他。

    “……”邵杰翻个白眼。没办法,冷彬就这样重美人不重江山,也许他输就输在这点上。

    “我们走了,今晚乘专机去a市,明天早晨冷彬说要带我爬九清山!”晓曼甜甜地笑道。

    真受不了,这样恩爱缠绵不休,尤其那个女子还是他最心仪的。邵杰没好气地摆摆手,说;“快走吧!记得回来给我带礼物!”

    “给你带礼物?”晓曼有些惊讶地望着他,好像很不理解。

    邵杰一阵挫败,在冷彬讥嘲目光的注视下,他只好讪讪地纠正道:“给孩子们带礼物,我转交给他们!”

    “哦,”晓曼释然一笑,脆生生地说:“不用你转交,我回来的时候亲手交给他们!”

    *

    当晚,晓曼就跟冷彬一起乘专机回到a市,在他们以前住的家里休息一晚,第二天,天还没有亮,两人就起床洗漱一起乘车去九清山。

    好久没有来九清山了,自从父亲出事后,晓曼好像就再也没有爬过九清山。

    最后一次,她在山顶跟冷彬相遇,那时她都没认出他。每当提起这个,冷美男就会用幽怨的目光睇着她,让她感觉自己是个无情无义的负心人。

    “那时你就认得我吗?分手那么多年,为什么你一眼就能认出我?”这是晓曼一直都想不通的地方。

    “因为我一直……留着你的照片!”男子这样回答。

    “哦,”晓曼点点头,心想幸亏当初送了他一张照片。如果冷彬不认得她了,现在她会是什么样的境况?不敢想象,那时的她冲动任性,偏偏遭遇了毁灭性的打击。假如不是冷彬及时出现在她的生命,她还指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

    乘缆车很快到了山顶,他们并肩一起看着朝霞染红了东方灰白的云层。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觉得画朝阳比画夕阳喻义更好,你觉得呢?”在晓曼要求冷彬再为她画一幅夕阳晚照的时候,男子这样回答她。

    夕阳很美,那是濒临灭亡前的垂死挣扎,冷彬不喜欢它的喻义,所以拒绝再画夕阳。

    其实晓曼并不介意这些东西,不过冷美男不喜欢的事情,她也不好勉强他去做。于是,两人商量了下,专门回a市只为了登山画朝阳。

    在九清山的山顶,他们并肩坐在光滑的岩石上,欣赏着红霞慢慢地扩大,然后从瑰丽的云层中透射出第一缕阳光。

    这时,晓曼才发现冷彬的话有一定的道理。夕阳是毁灭的美丽,绚丽过后一切归于死亡。而朝阳却是充满了生机的美丽,绚丽过后便迎来一天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