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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番外

    休书番外─亲友盟佳作

    休书番外 by xlingx630十年一觉扬州梦--《一纸休书》番外前言看到墨墨欺负润润,气的心疼手抖+肝颤,小妖是铁了心不给他们好日子过。想起来伟大领袖教育我们说:世界上从来没有救世主,只有自己救自己。於是绿心决定写了这一篇糖衣速效救心丸。主角:扬州首富陆新──绿心出演滑润配角:凤哥──凤台英阁出演晴川──落晴川出演燕儿──燕出演=====================================正当中午,冬天的阳光懒懒的照著。汇客居还是熙熙攘攘的,一幅生意红火的样子。小二脆生生的吆喝著:”二白一红,来了”,把酒菜摆好:”几位爷慢用”。梓卿夹起一箸鱼腩,笑对身边的佳人:”桑桑,趁热吃”。非墨却没动筷子,只望著窗外发呆。还记得第一次带他来汇客居的情形。一路上看杂耍,买古玩,看他孩子一样的兴奋。那时候他身上还带著刑具,也没能吃东西。他从来不提在欢馆受的苦,总是一幅开心的样子。自己还误会他,以为他想要攀附,以为他忘了本分,每次想到那一晚对他的羞辱,心里就忍不住一抽一抽 得疼.为什麽要赌气把他送回去?居然想著要教训他,谁知道半年後再去京城,他已经不在了。据说是一位扬州盐商见了他的舞姿惊为天人,出了比清桑还高一倍的身价买走了他。从此萧郎是路人。”凤哥、晴川,快去把暖垫,脚炉安置好,只知道眼睛溜门子看热闹,看回去不教训你们。””哎呀,燕姐姐,谁不知道公子受不得寒气,敢把这差事耽误了,不要燕姐姐罚,老爷先就揭了皮”。楼下传来说话之声,听口音是南方人。接著楼梯蹬蹬的响,几个人走了上来。两个清俊的小厮一溜烟手捧著物什钻进隔壁包厢,一个垂髫少女小心翼翼的搀著一位公子走了上来。那人身材颀长,穿著厚厚的皮衣,头戴昭君套,一圈雪白的狐毛把脸遮了大半,包裹的倒像个粽子一样。边走边低声说:”哪里那麽要紧了,别吓了他们。”声音清菀,入耳如流水一般好听。非墨浑身一震。猛然回头,只看到两个身影进了隔壁。是他!是他!立刻就想起身,可是却沈的站不起。”从此萧郎是路人,见了他,能说什麽?”隔壁传来桌椅挪动之声,小二进去招呼。”二白一红,一壶梨花白”恍如昨日。梓卿把清桑抱在怀里,两人交颈依偎,窃窃私语,平常看惯的景致今日只觉得说不出的刺眼。握紧拳头,指甲刺进肉里。木然望著窗外。楼梯又响,有人低声说:”叫你等急了。左右都是那些应酬的话,我怕你嫌烦。你先吃好了,不要等我。”又道:”这屋子里暖,把那脚炉的炭压上些。不要出了汗,到外面吹不得风”。”老爷放心,奴婢们自然把公子夫人服侍的无微不至的,公子夫人若有了不是,老爷岂不要心疼死”。那俏婢脆生生的笑答。”就你贫嘴”。”润润,做了半日的车,累了吧?”“你的朋友,我托人打听了,说是现住在王府里,王爷对他极好,你也可以放心了。”--------------------------------------------------

    雾舞宁妖: 偶说不卖,他走得出去吗?

    工作没有做好,还想跑

    老实在这里服侍得xxxxx高兴,否则xxxxxxoooooo

    偶就是後妈了,要你们造反。

    镇压!镇压!!镇压!!!血腥镇压--------------------------------------------------------shenmei: 力捧 零同志,窝里反, 抵抗血腥镇压。

    武力暴动请快到会客室!!!

    休书番外(2)─亲友盟佳作

    十年一觉扬州梦 by 绿心( xlingx630)

    --《一纸休书》番外 第二场

    演员表:

    陆新,字子凌──绿心出演

    吴宁耀--雾舞宁妖出演

    哈梦飞--happy dream出演

    白马临风--风临动出演

    楚滢--emma-树儿出演

    [正文]

    ==============

    “燕儿,你们出去吧。”

    “是”

    三个仆从轻轻的出来,把门带上。

    声音被隔绝了,非墨凝神细听。

    “扑通”

    “润润,你这是做什麽?”

    “奴家知道今日令爷失了颜面,请爷责罚。”

    “……”

    “那吴老爷……”

    “你先起来。”

    “爷……”

    “我说过,不许你这样叫我,也不许你这样叫自己。你不是女人,不是奴妾,你是我最爱的人。”

    “你知道吗?我每次看到你这个样子,我的心里好恨。”

    “我恨我自己为什麽没能早点遇到你,早点把你救出来,让你在那小妖手上受了那麽多委屈。”

    “那吴宁耀、哈梦飞都是欺负过你的人吧?居然当著我的面调戏你,他们还当你是从前的滑润,就大错特错了。”

    “可是吴老爷、哈老爷有权有势,听说那吴老爷连王爷都要对他行子侄礼,子凌你这次要在京里做生意,……”

    “大不了生意不做了。扬州的生意还不够养活你我吗?”

    “天下的钱财是赚不完的,可润润只有一个。”

    “子凌──”

    “若是有一天我穷了,润润会不会嫌弃我?”

    “山无棱──”

    “天地合──”

    “润润──”

    ”子凌──”

    非墨只觉得脸上凉冰冰的,手指紧紧捏著桌沿,捏出了几个指印。低头,看到放在桌上的宝剑和指痕。刻舟求剑──脑子里一下子竟跳出了这几个字。以为剑会不动的,以为人会永远在的,尽可以离开,尽可以伤害,却忘了水在流,船在走,当时没有抓住,等回头去找,已是剑去人失,只留刻痕。

    楼梯又响。那人离去了。

    “润润,我前日说的那位奇人明日要到京城了”

    “就是那位白马临风?”

    “正是,这位奇人行侠仗义,从来不留名姓,只他骑一匹白马换作临风,人人都叫他白马临风。”

    “我上次偶然救了一位楚滢楚姑娘,原来是他的爱人。他答应我传你一套内功,就能治好你这体虚怕寒的病了。”

    “子凌费心了”

    “……”惊鸿嫋嫋,人儿远去。

    非墨抬头,看见梓卿关切的眼。

    “不追上去打个招呼?”

    “说什麽?”

    “……”

    “江南此时,也该是温暖如春吧。”

    那蝴蝶,本就该自由自在的花丛里飞。冰冷的雪山,不是他的归处。

    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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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xlingx630:完,憋出了欧平生第一篇豆腐块.

    o小妖:绿心一片忠心,对天可表。绝没有谋逆之心,造反之说纯属诬陷,请小妖明查。冤枉阿……`

    o风风:让你身兼白马和大侠两个角色,还配备了美女一名,满意了吧?

    o观众:绿心是写著玩地,小妖的文是要穷追不舍地,每日一票是不能间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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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englindong:绿!!!

    偶不要做叫临风滴白马!!!!

    否则就不传授武功!!!

    那个楚mm偶收下了,就当作精神补偿,ho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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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henmei: 润润─从此王子与公主在他们的快乐城堡里过上了幸福的生活。

    特别感谢 aquarius135大、 笑桃花流落晴川 大、 ting_ting大、yantado大、 csss大、 happy dream大、 shiqiyue大等的鼎立支持以及fenglindong大大的裁判.

    但是31还差一段才能完结呢,埃。

    一纸休书 第三卷(中)

    一纸休书03-51

    “这依靠公子自己居多,每日要做膀胱训练,锻炼膀胱壁之弹性,辅助为膀胱外按摩(小腹)。所以训练的时候,还是要锁住前庭,饮下大量利解汤水,储存在膀胱内开始外力压揉,由於膀胱底部联通的腺体直达甬道,所以也可在此时容公子後穴含服王爷的神器。只要方寸掌握好,双方享受,也不失为龙阳情趣。”

    梓卿对这种二人都享受乐趣的方式比较满意,所以对可能发生的不恰、不妥刨根究底,诸如饮水多少?这个慢性疗法什麽时候可以见到成效?插菊身体上还要遭受折磨吗?自己是否可以小有所动?他希望可以得到良好的治疗效果,早日复原,而且也怀疑自己那根是否可以乖乖地深入螫伏那具身体而没有举动。

    老太医不禁内心失笑,王爷怕是真的对这少年动心了,不仅言语间的纵容溺爱,而且尤其关注在治疗途中是否带来痛苦上,这份心对一个王爷来说实属不易了。所以太医也不需要王爷赘言,安排了今夜处置方法,表明明日起将派专职人员帮助公子做膀胱康复训练,在退出以後立即就吩咐自己的药童留下亲自煎药。

    安一送李太医离去,梓卿因见插菊神情淡漠,只当他为刚才的检查心里不痛快,放低了身姿:“身子好了以後,不会再随便示人了,本王也舍不得。待明日看看那里训练究竟是个什麽门道,本王也可以助你一臂的话,就不用太医院的人了。”梓卿也是由今天谈话推测他不会喜欢陌生人接触身体的。说也奇怪,插菊生於欢馆,生活的重心就在这幅身子,就算是未曾接客,那身子随时随地在需要的时候裸露也是习惯。可偏偏梓卿见他不愿意身体暴露,还高兴得什麽似的。

    梓卿今日来得急,尚没有沐浴,本想和插菊一起,然这里不比东厢的王爷妃室配有浴室,所以还是和插菊被伺侯各自净洗。洗好回来就看见插菊接过修翎捧上的凤钗,修翊也端了一碗药进来。英气眉头皱起,才要说不戴又想起太医的话,知道现在不得不戴上,只多问一句:“要不要拣更细小的来?”

    修翎解释道:“那些早先王爷赏赐虽然细致些,只太过短小,公子那里已经……”

    插菊背转向内,梓卿快一步过去搂了他:“本王来。”

    二修低头偷偷笑,那时候在王爷别院里,王爷最是爱为公子入钗,现在这乐趣又回来了,想是王爷疼爱公子的那般心又回来了。

    梓卿好像长眼睛看见二人似的:“还不是你们不懂伺侯,还要本王辛苦。”这话是责备,可说起来一点戾气也不见。听得出来王爷心情不错。

    在梓卿的别院时,因为是插菊後穴最後促进成熟和冰魂针的阶段,他日日夜夜都有含钗的。而多数梓卿在旁的情况下,都是由他亲自为插菊簪钗。回忆起来,无论多少次这人赤裸在自己眼前,无论多少次被自己进入,插菊都是又羞又窘的侧了头不肯看一眼。梓卿怎麽逗弄他都红透著一张豔首,轻咬自己嘴唇那羞怯总是要梓卿每每冲动不已。

    美好的回忆带著温馨甜蜜,梓卿希望插菊还会如以前一般看见自己眼睛会生动起来,所以拿过凤钗,轻轻解开插菊披衫带子,衣衫两侧一滑,一件奇怪的东西还穿在插菊身上,嗯,或者说是缠在他腰上带子和贯穿在胯间的长巾。

    才要问,那身体剧烈颤抖,梓卿抬头只见插菊双眼紧闭,白色的睫毛好像受惊的蝶翅翕动,满面通红,屈辱不堪的样子。心下一动,微微刺疼,做不经意状去解开缠布,果然是布内有吸水绢,那玉茎时有滴漏。

    梓卿揽过他在腿上,拿了凤钗对正聆口:“只这几日,李太医医术超群,相信很快就会好的。”

    慢慢地入钗,又要看著手下,又要盯了插菊的表情,生怕疼到他。说那些话来放松插菊,目的是安慰他缠布的羞耻。梓卿身为王爷,御女并不在少数,即使离宫的时候也一样青楼红粉的出入,所以他当然知道女人是有月信的。可青楼里的、家里的都不可能带红见他,是以他并不知道插菊身上那是女人月信接红的。太医医嘱这些日子不含钗的时候只能以此穿在内里了,这才是插菊屈辱满怀的原因。梓卿看到插菊倔强侧头向外,而非习惯受窘情况下埋在自己肩窝,反省出在别院那时恐怕就会错了意,那不是羞涩而是羞忿。

    钗子没入,修翊也就举了碗请公子服药。插菊身侧握紧了双拳,梓卿见状接过汤碗令他们退了,他也是一身风流的人物,应景的话也不是不会说,这一刻却说不出那些个张嘴就来的甜言套话,只递到了插菊嘴边:“喝药吧。”

    插菊心中闷痛,这些有意为之的轻狂行为与冒犯是在度量王爷的底线。情势发展到这一步,超出了他所预知的界限,麻痹无觉的他反而有了一缕伤痛。松了拳,醒了目,二人默默对视,静夜瑶台下,什麽在挥发著。

    插菊捧起碗喝尽,梓卿好像也说话会惊扰月光一样的无声著,落帘幕搂了人躺下。不久插菊就开始不安,那里被凤钗封住,又喝下刺激利尿的药,膀胱的压迫感令他身体渐渐佝偻。解了梓卿衣带,才要矮了身子,梓卿搂紧了他腰贴在自己身体上摩擦:“你在怀里,他知道。”

    插菊感到了炙热,衣衫也阻隔不了的火烫。

    “请王爷进来。”插菊翻转身体以背靠他。

    梓卿退了他们衣服,不断亲吻插菊後颈同时手上沾了滑膏送入他後穴,做了简单扩展以後才以坚挺进入後穴。他这里开始侵入,插菊前面腹部就开始见鼓,难受得插菊是身体一会前蜷,一会又反弓,这样梓卿根本就没有举动呢,插菊就自己在那坚挺上深深浅浅套进拨出。梓卿知道他膀胱容量小,自己的进入又会挤压膀胱,所以手放在插菊下腹监察。

    插菊受不住就反弓起身体拨出一些与梓卿的连接,波折了几次以後,梓卿才全部深探进後穴。照太医所言只依著插菊膀胱压力,後穴痉挛就可以给梓卿快感,所以梓卿也忍住,避免剧烈运动给他带来痛苦。一夜里梓卿被插菊的穴揉挤出精三次之多,却是一句也没有交谈过。

    一纸休书03-52

    梓卿还是早起上朝,插菊也是睡醒的,一般妃妾或者色侍都是应该起来服侍更衣的,只是梓卿并没有要求他,穿戴好回头看看躺著的插菊,梓卿弯身把在脸颊上的发丝顺到耳边,发现那发髻边沿都是洇湿的,心下明白低语:“受苦了。”

    安一和午嬷嬷都在外面,梓卿对安一道:“他腹里涨得很,你不用随侍,立即去请太医。”

    午嬷嬷躬腰道:“王爷,昨夜太医已经详细吩咐奴才们,公子夜香要积存到今个白日里太医院里来人,李太医言明不需紧张,公子腹胀是充盈膀胱的正常反应。王爷请勿担心,奴才会好生服侍公子的。”

    梓卿闻听也无奈,唯有命午嬷嬷加倍小心。插菊这样凸涨著小腹,即使再多的人来请安伺侯,他也吃不进去多少。在焦急地等待太医院来人的时候,午嬷嬷请二修代为通传求见,进来以後又指示二修出去,才一下跪在插菊床前磕头:“公子活命之恩,奴才不敢忘怀。”

    “我并没有责怪,嬷嬷也是职权所在,罚我所得,嬷嬷没有徇私,赏亦我所有,嬷嬷也没有刻薄。无名阁贱奴之时的援手提携之情,我知道的。嬷嬷起身吧。”

    一席话要午嬷嬷感动地找不到北,这西厢里多少的一门心思要争得王爷宠爱的,可是一旦得了势,谁还会记得他午嬷嬷的好?人人敬畏他,还不是因为手里的那点可以送她们到王爷面前的权利。

    午嬷嬷一时间掏心掏肺地对插菊有了倾诉的欲望:“公子能够有今日的荣宠,奴才只是顺了王爷的心思,其实和王爷对公子的心分不开的,奴才在这里也一年多了,眼见了多少人进来出去,还没有哪次要王爷如此上心的呢。说实话,这里看著热闹,人人都有机会,可是王爷的心根本就不在她们身上。除却王爷有了兴致,宣在几个轩室里伺侯,王爷什麽时候白日里进过一次西厢?”

    “王爷知道西厢里白天的生活吗?”

    “想来不会清楚,王爷哪有那闲情去知道这些,只是这里以前出了几次争宠、秽乱的事情,所以现在开始有了规矩管束,但是王爷并不询问这些,奴才都是向负责眷属的管家海棠汇报的。”

    插菊点点头:“我可以请嬷嬷行个方便吗?”

    “公子尽管吩咐,奴才照做就是了。”

    “舔菊是必须的赏赐吗?”

    “公子是不喜欢他们二人呢?还是不喜欢被伺侯。如果不喜欢他们,公子可以自行挑选,奴才专门培训;如果是不愿意,可以免掉。”

    “免了吧。”

    “是。”午嬷嬷痛快应下,又补充道:“公子,奴才知道公子现在是王爷放不下的人物,可是公子要有个长久之计的。王爷如今恋著公子,怕坚持不了几日不近公子身,所以眼下派了舔菊其实也没有机会服侍公子的。然而公子正青春年少,这里的日子往後还长著呢,慢慢王爷兴致淡了,那夜夜孤枕难眠的圈禁,抓心挠肝也想念那滋味的。公子现在决了这舔菊的特权,到时候连个安慰也没有啊。奴才这话冒犯公子,但是也是奴才知心话啊。”

    插菊知道午嬷嬷对其他人没有这份心,这些话出发点也真的是为自己著想,善意的,所以感谢他,不过还是不改初衷地谢绝了。二修回禀太医院来人了,午嬷嬷告退去以求苑监督授课。

    太医署下有医、针、按摩、咒禁四科,再细分主药、药童等人。李太医就是谴了按摩博士柳青过来做康复。因为李太医交代过病情,所以柳青也清楚病患是为同性,可是被引进内室,床上之人脸纱蒙面,身体也是搭著上下锦被,看得出一个丘陵的弧度。不是预先知道的话,还以为是为名门深闺探病呢。

    柳青也先查了下脉,就示意要看下腹。二修一上一下拉了被子,露出那沙丘起伏一段身子,柳青眼前霞光穿透乌云似的,那光洁白皙慢慢展开晃得心漏跳,对著精巧凹陷喉舌就干燥起来,待那飞凤含珠朝天一出,柳青睁大两眼,无论凤钗还是衔钗玉茎,都是绝美的景致。

    修翎道:“我家公子夜香未解,太医吩咐了要请医师处理。早起王爷就已经心疼公子要请人去催呢。”

    柳青忙敛了神,这小小侍人都也不是简单人,那几句话分明就有提醒警告的意味。镇下心绪宁静,手先上穹起之地查探,二修当然没有回避,退到後面。一来监视,二来听个差谴。敲打、叩击以听音,按压逐渐施力,即使锁了阴,插菊也感觉那激流冲荡,他双腿一阵狂颤,一波洪流下泄,玉茎都颤巍巍地站了起来,身子怎麽也控制不住地扭曲。

    柳青申请要除钗,和插菊道:“公子小解充沛,可见膀胱有望恢复。只这小解不可一次排出,为了恢复机能,公子需要做舒张和收缩练习,舒张则开放尿道,小解排出,收缩则关闭尿道。一开始在下自会在旁帮助公子做这些,待公子机能有意识可以控制的时候,就可以自己练习了。”

    修翊端了夜壶过来,柳青沈吟道:“这个不适合,公子现在还没有办法自行中断小解,在下要辅助公子,用这东西并不方便。”

    柳青托起玉茎,用手先环绕著柱体轻轻按摩帮助插菊放松,一边低低嗓音解说著插菊一会注意的地方。柳青是专业的按摩医师,连说话的声音也是刻意舒缓患者,帮助克服羞耻的。这和欢馆的那些器官训练中,带给人心里的羞辱在本质上就不同的,所以插菊眼角侧滑下一滴晶莹。

    什麽时候二修见过公子落泪啊,看见那滴都有点慌,才要凑近了擦拭,以及看是否柳青手太重,就见柳青眼色制止,并且单手示意端器皿过来。柳青保持轻言慢语,一点点地外撤凤钗,修翊端了一个小杯子在玉茎前端。钗端快见了,柳青停顿:“公子,小解必然急冲,公子只在力所能及范围内尽力控制小解速度就好。”

    见插菊点头,柳青完撤出凤钗,插菊闷闷吟喘,小解激流一样打在修翊端的杯子里,柳青还是手扶柱体,嘴里说著:“慢慢的,不急、不急、慢点……”可是在杯子见半的时候,柳青突然手上一捏,柱体上提,左手凤钗干脆一扎,又是好好的一个配钗玉茎图,只除了插菊因为下泄被骤然刹停身子激情狂抖。

    一纸休书03-53

    这夜宿在柳青的指导下足足耗费了一个时辰才排空,然後也就给了插菊一刻锺休息,柳青就已经又开始给插菊喝下利解药,凤钗又戴回去。因为要配合柳青的按摩治疗,所以白日的剂量下得大许多,眼见著插菊那小腹见凸。

    柳青坐到他身侧,也不急著上手,先是漫无目的聊天,象是无名阁的别致庭院、窗前贵妃椅、早膳的菜式……插菊露著下体呢,柳青再眼不扫他裸身,也难十分投入去应对。何况很快他鼻尖就沁出汗水,肚子里那熟悉的臌胀感又开始了,不知道一会又将显示什麽丑态的他脸上黯然。

    柳青聊著,那手打著手势,然後就好像不经意落在了插菊的腹部。手下羊脂白玉的触感让柳青也暗叹卿本佳人,怀璧有罪。他确信插菊一定是绝色之人,而正因为这绝色才被王爷收了男宠,而如今受伤应该是恃宠而骄被虐罚了。他也算误打误撞推出一半的正确吧。

    对美好的怜惜,要柳青无轻视对待,手下开始动作。由於柳青不知道插菊出身,也不知道他被圈养,只想著他可以动用到太医院,可见王爷的重视和娇宠。所以他诱著插菊去聊和王爷之间的恩爱。他以为经常出行的王爷一定带过自己的爱宠出门,他需要这些来分散插菊的膀胱压迫之苦,也需要这些来调动插菊的欲望,他正在无察觉地悄悄抽动凤钗,要精道开启来关闭尿道。

    插菊本也有了心里准备,想来又是一翻折磨。然而那压迫充盈的感觉十足,却并不是什麽非人想象的。比冲通後穴逼得要肠道爆出四分五裂来说,膀胱在柳青手下就算被他挤压得液体乱撞,也只是憋得濒於失禁罢了。而且液体无头苍蝇找出口,一旦冲出来柳青好像同步知道一样,马上紧压凤钗堵回去,液体的倒灌要插菊总是後穴里产生战栗。那感觉就和王爷的器物在里面类似,要插菊慌神。

    一上午这样按摩练习中很快就过去了,柳青帮助插菊如前排空膀胱,吩咐晚睡前再入钗膀胱积存,然後吩咐二修注意事项。插菊没有受罪,大家都放了心的。午膳後插菊还是继续喝药,所以小解来得快。柳青让公子多走动,促进小解下得快,而且要保持公子小解一直流畅不断。可是一直淅沥怎麽出去行走啊?无奈二修请示穿上月信的垫子,插菊没有反对,不过二修也明白他不愿意的。

    “公子现在病著,还要心思放宽得好,待明日奴才问问柳医师何时可以不带这东西了?”

    插菊其实除了小解不舒服以外,身体上并没有其他的不适了。根本不用别人搀扶行动如常也看不出里面月信巾子。所以他拒了二修的随侍在侧,一个人在院里漫步。院子里的杂役其实很少可以看见他,所以存著畏惧的心里连请安也不敢大声,多是在他走过以後目送背影。

    秋日也明晃晃的,插菊觉得有点累,靠著亭柱小憩。因为亭子地势高,一眼可见院子里新开辟的花圃已色彩鲜豔,旁边的竹林还在植种,莲池那里正在堆砌著的应该是太湖石,看著那些忙碌著的工匠,插菊嘴角就扬了上翘。他干脆地一把扯下面纱,仰起头任金风拂面,敛目。这一个多月的王府生活在插菊脑海重现,身上的阳光好像被遮蔽,插菊睁开眼对上怔怔出神的午三。

    插菊对他一笑:“三少爷。”

    午三失言:“公子真是凡尘之人吗?”

    插菊一愕,然後发现手里还拿著面纱,笑得弧度大了:“三少爷认为呢?”

    午三才惊觉自己走神,立即先跪下磕头给他请安。插菊扶他:“三少爷称我公子就足够了,不需要这样。”

    “公子看得起奴家,奴家本应该听从吩咐的,只这是王爷金口下令,奴家们谁也不敢违王令的。所以公子若爱惜奴家,只顺了王令就是。”

    正说著呢,修翊寻来了。午三连致歉,见公子休息,没敢打扰,忘记是接公子回去的。原来午三前来的时候,恰二修要来找公子回去喝药汤了,午三就自告奋勇亲自过来了。修翊一看插菊面纱撤了,连喊著:“公子裸面见午三少爷,三少爷可担当不起的。”

    午三也急忙低了头,由修翊给插菊戴好面纱回去。如果只是喝药,修翊端去给公子即可,主要是他们估摸著公子的巾子要更换了,才接回来。午三其实是谢恩来的,因为早上他本来被安排了训练舔菊,不说也知道为什麽功课突然被调换。老师检查他的舌头,只被揪扯著训话就已经让他知道以後的艰辛了。可就在这个时候午嬷嬷传公子令,免了他舔菊一职,所以也避免了训练。

    回来修翎把药汤都温在那里呢,午嬷嬷居然也来了,迎上前:“公子散散步,气色好多了,人也见精神了。柳医师这麽高超,公子的病一定很快就好了。”

    二修先给公子内室换巾子,传热水进来擦拭。午嬷嬷殷勤,所以命午三接过婢女送来水盆跟自己端进去。看见二修为公子脱下裤,午三羡慕不已。因为西厢里的色侍外衫里面都是不可以有下装的,他们袍子、褂子里面可以有小衣,却不允许有裤子。

    二修一人举了公子双腿分开,一人撤了巾子然後拿温水擦拭。修翊要绞了手巾去擦,午嬷嬷对午三说:“还不上去帮著绞手巾,没有眼力!”几个人伺侯著把巾子换好,才为公子换上新亵裤。

    外室里喝药,三人落座。因为这几日的裤子上面都是沾了污迹,二修报请裤子都直接烧毁不送清洗了。插菊对这些没有意见,都是由著他们,可是看见午三少爷一直看著他们抱著的脏衣物,插菊难以相信三少爷似乎是不舍的眼光。三少爷是享侍寝份额的,应该说是西厢里除了庚六姑娘就属他的份例最好了,穿戴都是绫罗绸缎,怎麽对几条脏裤子这样留恋?

    一纸休书03-54

    午嬷嬷和三少爷告辞以後,午嬷嬷曾经对三少爷说:“公子的衣饰大多是王爷专门吩咐的,公子是特例的。”

    “奴家明白。”午三羞愧自己心思被看穿。回到自己珊瑚阁的时候八少爷又在,他也是听说被取消了舔菊一职,心里顾虑著是不是公子厌弃他,所以到午三这里打探消息的。午三分析了王爷频繁垂恩,公子根本不会有七日不承欢的机会(这前提下才可以宣舔菊伺侯),所以八少爷可以放一百个心,公子对他没有如何敌意。

    八少爷在三少爷这里羡慕不已公子的好命,想象著王爷赏赐的肉体欢快。八少爷也是进欢馆培训过的,那时候除了学习取悦男人,也让他们在暗室见习了实战。无论看过多少风月,那枕上雄风都不及他亲身伺侯的王爷。王爷虽然轻易不会和他们玩花样,只凭著天生的优势已经要他每每臣服,若偶然兴致好了,添了新鲜趣味,八少爷下来都是泄精到次日腿都无法站直。

    滔滔不绝的八少爷对三少爷有嫉妒的时候,但是防备的心不重,因为自信他不会压住风头的。平日里也就觉得三少爷和自己一样尊贵,时有交流。经常在对方侍寝以後互相探望,八少爷喜欢问得仔细,了解王爷偏好以为迎合,总是让三少爷羞臊不堪,但也被他磨到无奈倾囊告知。今天说了一大套以後才发觉三少爷不专心,不悦追问:“怎麽了?你怪怪的?”

    三少爷深深看了他一眼:“公子那种人物,王爷锺情,恐怕是我们不能想象的。”

    “平时人人看著你大度,怎麽现在吃起公子醋了?公子现在不还没有大过咱们吗?纵大过你、我,还能够大过王妃?公子是漂亮得笔墨难言,是男人都免不了喜欢,可又不代表会占了王爷整颗心,我就不相信王爷会不喜欢咱们了。”

    “王爷何曾喜欢过我?或者他都不知道我是谁?”

    八少爷看午三就是失心疯了。暗笑他一贯伪装,原来才是心胸狭隘,只西厢里可能会赏封一位侍寝,就这样惊恐,就算公子被封为男宠,不也是被囚禁在无名阁里的男宠吗?自己只要不去他那里,还不是一样在西厢里做**头。

    这信念在八少爷第二天早起听说王爷昨夜没有去无名阁时,越是坚定了。梓卿是没有去,派安一送去上好的血珀。他不想为难自己,李太医当时言明:“王爷不需忍耐,只公子的不适会略有添加,因为公子膀胱要扩充,本就引起强烈不适的,王爷引起的就不算什麽了。”可是梓卿哪里舍得给他增加一点难受啊?所以那一夜抱著销魂的身子,却在压抑著生理冲动。

    这些生理委屈不说,白日里梓卿一想到那身体在怀里颤栗,心就跟著颤抖。那丝丝扣扣的感觉又怪异又沈重,让梓卿不但处理公文分心,还烦躁。他一想到含了凤钗鼓著下腹的人,想到那转过去的一脸羞辱,就迈不出去看他的脚步。

    梓卿既知道自己不对劲,又不知道自己问题出哪儿了。买了那孩子本是为了回报韪砚在道义上的背叛,卓景侯乃封疆重臣,韪砚以後也将世袭这一爵位,所以他们之间的个人恩怨不能动摇朝堂稳定,唯有选择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芙蓉林里跪求休书,看著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命运以後的乞求,曾经梓卿心中的决定有了变化;再亲见他绣体,利用他作为箭弩的心也淡了。然而韪砚居然来陪同迎亲,那奇耻大辱一下被掀起,用他羞辱了韪砚後,就应该谴他终身送往迎来的。可是看著被召见的他乖顺听话,小心翼翼的模样,还是赦了他的罪,给了他容身之地。

    一直以为只要他安分守己在园子里,待心情不错或许再宣他侍寝,毕竟他天人容颜赏心悦目,特殊体制十分取悦自己。梓卿就没有算计好自己,算不出惊悉他司职舔菊的震怒,算不出他痛、他病会乱了自己心智,这几日皆因著他病情好坏情绪跌宕起伏。梓卿不得不要好好静一下,生命一贯不为所动的沈稳、平衡被打破,他还不适应这种状况。

    玉平、玉安服侍梓卿就寝,没有去王妃那里,也不去西厢这也正常。即使在大婚前,王爷也不是日日要去西厢的。俩个侍女见王爷独寝还是安了不少心的,最近西厢里那位公子可是前所未有的得到关注,让她们都忍不住腹诽。

    梓卿出生就万事具备,即使出宫行走,也是一出道就一身惊人本事,武林里看的是武功、侠义,而梓卿剑术问鼎天下难觅对手、和小侯爷智勇会魔教,这足以为他赢来各大世家的刮目相看,他也难有机会接触到寒门微户,所以许多的事情在他都是理所当然的,是天生如此的。

    这样的梓卿从来没有追究过自己为什麽要接他进东厢?为什麽每见他一次都忍不住对他好?为什麽会改了自己恩赐迎合他心愿?梓卿那脑子里从来空白的一部分终於运转了,不管是否醒悟得太迟,他是想出问题的结症了──喜欢,没有喜欢,哪里会受他影响?

    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中,就对那人有了宠溺、有了爱怜。终於想通了以後,不仅仅是自己的行为可以解释,连那人的心思也不再隐晦难见。那个有著聪慧之心的人,正是知道自己对他的喜爱之心,才故意放肆纵行,梓卿在黑暗中也呵呵笑出来,他是不肯到东院来见那女人吧。狡猾的小东西,那就先圈禁在那里养病吧。

    次日午时安一来请示梓卿午膳,梓卿命回府进膳,在安一不解的眼光中梓卿说出了目的地:无名阁。

    一纸休书03-55

    梓卿青天白日地来了西厢,见到的人都莫不以为眼花,因为这一年来王爷宣西厢各主子侍寝并不频繁,更加不会白日宣淫。看来公子是王爷心尖子上的宝,是一点也不夸张。

    走近无名阁的时候,王爷突然驻足,接著面目神经绷紧,才纳闷思忖主子的转变,就隐约听见风中的呻吟,续续断断入耳;王爷身上立即笼罩肃寒,脚下疾飞。随著接近院子,安一也听得越分明,公子在情欲中!谁可以挑起公子情欲?

    梓卿简直是踢开院门,下人猛地被王爷阴佞唬住,忘记请安。好在梓卿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直奔房里去。

    柳青一早来,插菊充盈饱满储存甚多的膀胱,加上後穴又得到休息,给了他飞来灵感,即刻调整了康复训练。柳青不只不给插菊放出夜宿,还让他蓄存更加多的体液。在他心里插菊是王爷的宠侍,在治疗上面也兼顾了其他病人不需要考虑的角度--促进他们的鱼水享受。所以柳青以治疗同时润情,即以插菊膀胱压力通过其下的腺体传导到後穴甬道那一处乐点,这样既可以分散了插菊集中在膀胱憋涨的神经、减轻肉体的不适,又可以让插菊欲念升起引发了精途开放压迫尿道的闭锁。

    插菊身体对王爷的唯一性,柳青尚未知晓,更加不可能知晓他後穴里面历经过残酷的调教改造,插菊後穴里的乐点和普通人不一样,他的敏感乐点就是深处种植出来的处男蕾。是以膀胱饱和产生的扩张力确实传导到甬道,可是让柳青莫名不解的是凤钗并没有飞挺,这情况莫非是迟钝冷感?

    医者必然对这样反差的病症追究根源,寻求复原他正常生理机能的途径。柳青也担心插菊,一个男宠如果这里冷感,岂不是绝了他赖以生存的资本。所以柳青无论是做为医师对不寻常病例引起的挑战探索心,还是想给插菊一条生路,他都试图倾力治愈病患。

    柳青是一翻医者操守与善意,对插菊却是一场新出炉的调教。按摩博士的手强劲胜於他人,柳青只两指就可轻易碎金瓯,何况整个掌心作用在插菊的膀胱部。腹腔里哪吒闹海,真真地好似乾坤带搅了天地混沌,疼得插菊哀哀啼鸣,闻者心恻。柳青虽然捏紧了凤钗阻止他的膀胱减负,但是手上传来的冲击波也知道是尿路大行其道呢。

    二修伺侯插菊日久,很是知道他忍耐的毅力非凡,能够要公子哀音连连,实是极限了。所以修翎不忍地请求:“柳大夫,我家公子性格坚毅,就是酷刑也不会哀求,但奴才见公子应是到了极致,还请柳大夫再费心,能否稍是减轻公子痛苦?”

    柳青检查插菊膀胱还可承受,盘问插菊与王爷一起是可以出精的,所以坚信自己的处置得当。柳青坚持情欲压制排泄欲的原理按摩,为了引发情欲,他让插菊闭目、静心、聆听,柳青诱引插菊进入迤逦桃源:

    “他的手在你眉间徘徊,他亲吻你唇角了,很轻很轻,回应他,伸出舌尖回应他,哦……,他捉住了,他侵入纠缠,攫取你的津液,吃到他的口液了吗?雄麝充斥你的鼻息,深呼吸,都是他的气息。他在啃食你颈间的小巧凸起,茱萸发热,立起来了,让他的手捏采胸前红樱好吗?粗糙的指腹搓碾,樱花绽放,好美……”

    插菊气嘘不畅,膀胱里一阵阵激流热潮叫嚣著要冲出藩篱,可是被凤钗牢牢堵住的玉茎只有无助颤抖。柳青运力,膀胱里就激起排山浪阵,巨浪的涟漪直击後穴,层层相连,後浪逐前浪倏忽而至,後穴宛如被王爷巨物劈入。插菊抓紧了褥子,腰高挺迎摆,渴求利刃斩浪。

    “樱花吐蕊沾雨,他的手在玉台,感觉到了吗?羽予翛翛,凤鸣雎雎,他注视著瑶台仙枝,来吧,凤凰的羽翅已经亮出,让它引颈起舞好吗?……”

    插菊腿间的两枚丸卵都潋豔透亮,後面的穴唇密密收拢好像口衔宝剑,唯有玉茎犹自深眠不觉晓。柳青见此,抽插凤钗手法由温存体贴转换激昂雷霆,钗针疾闯卵囊,插菊变调的媚叫溢唇,腿大开,穴口再衔不住,膀胱恍如盘古开天辟地撕开,浪潮在後穴溃堤,插菊感到膀胱之水天河泄洪般从後穴咆哮而下,他几乎要大哭大叫。

    柳青紧盯著插菊分开的腿内奇异现象:插菊後穴鼓成一指粗的洞口,穴孔痉挛堪比高氵朝,甬道里鲜红的肉颈清楚可见,起伏如波涛,然而称奇的是玉茎却纹丝不动的酣睡。

    虽然膀胱储存一滴也没有释放出来,柳青却给插菊在心里上释放了一次。好像轻快的膀胱令插菊腹腔里的绞痛不再尖锐,梓卿跨进内室,插菊正恹恹地被绵绵密密,无止无尽的涨憋绷得身体後仰。可呈现出来的就是一幅刚承雨露的魅态,尤其柳青的手尚在凤钗上。

    二修见到王爷俱是惊喜,然立即被梓卿满身怒焰灼烧,俩人请安後就禁声不敢言语地站在一边。柳青作揖:“下官拜见王爷。”只觉後脊发凉,王爷那一双墨瞳闪著寒光,眈眈虎视,如邪寒侵袭入体。

    梓卿立於中庭放纵灼灼狂焰如龙卷旋风破坏周遭,气势逼人,空气中仿佛倾刻间飞沙走石,风云颠覆。插菊被一道冰冷的眼神焚烧,睁开眼帘对上勃发的怒气,心口紧缚,不因惶恐,只因无边苦涩。神色绷紧地注视著梓卿,插菊既不起身,亦不问安。

    王爷的不欢、公子的对峙所潜伏的威胁,让修翎谨慎走到公子榻前,欲扶他起来:“王爷,公子从昨儿准备侍候您起,到现在都没有撤钗,公子腹内如有孕妇人才不便请安的。”

    梓卿这下才好像发现插菊裸露的一段身子圆滚若有胎之人,非自己前日所见的丘起,而是即将临盆的妇人一般。再对视那绝美的眼睛,曾经的清澈如泓蕴含了凄凄的悲楚。梓卿本来令天地惊魂的戾气慢慢散出窗外,睇视插菊的朗目里唯有不舍。

    一纸休书03-56

    或许由於插菊的成长历程充满了荆棘,养成他素来淡定的性子,难见他有大悲大喜的情绪。可这一瞬间,插菊浑身发散著悲凉,宛如黄沙万里杀场下残阳中伫立的将军,本是孱弱畸形的身子,却在悲苍下透著铮铮不屈铁骨。

    梓卿被小小少年背负的山岳之悲震撼,走上前去,阻止了修翎搀扶插菊起身的意图:“很辛苦?本王让你受苦了。”

    插菊的眼睫一下就敛遮拒梓卿於视线之外,然而白羽急颤、身躯一震。梓卿意识到这句话有多重了,他究竟为本王受过多少苦?自己知之甚少。

    转对柳青:“可有良策不要这麽折腾他身子?即使效果慢一些也可以。”

    现在王爷是眼里一片祥和,再不见方才逼人窒息的冷冽黑瞳。柳青看得出来王爷不仅仅是在意这个男侍,还相当爱惜。那麽柳青本著病患真实情况回报:“回王爷,若王爷不舍公子受苦,那也可以选择循序渐进的方式。在公子膀胱盈满的时候,坚持一刻锺方可解出;以後则逐步延长到二刻锺、三刻锺。如此这般虽然效果缓慢,但是只要坚持,一年後公子膀胱有望与寻常人大小一致。”

    梓卿正要答应就使用此法,柳青转了话题:“王爷,下官以为公子更应该就医的是龙阳不举。公子冷感无精,刚才下官以重重推压刺激公子的腺体,可是没有乐点唤醒沈睡的欲望。”

    王爷表情有一丝波动,梓卿看了插菊一眼,柳青奇怪王爷怎麽也有难言之隐似的:“他的乐点你找不到。”犹豫说出:“只有本王才可以让他出精。”

    柳青还没有遇到过插菊这样认识主子的特殊体质,但见王爷并不想说,也不便多打听。

    插菊紧绷的身躯压抑不住低喘,梓卿命二修服侍插菊摘掉凤钗。经过数个时辰的滞留积存,凤钗除掉时少不了难以启齿的场景。所以真心为公子著想的修翎机灵地请王爷和柳大夫去外庭饮茶休息片刻,柳青却道:“下官需观测公子下行的流速与张力,方可确定今夜汤药剂量。”

    梓卿万般不情愿也不能说不允许医师看诊,想留下又知插菊难堪,只有闷闷踱到外厅,凝神细听内里。凤钗一出,水剑激空,碎雨飘飞。膀胱终於被解禁,聆口几乎是喷涌的火山,插菊泻得舒服畅爽,疯涌而出的激泉在压力下排山倒海冲向闸口。

    “不急,慢点,收缩,减速、慢点、减速……”柳青站在插菊身侧:“停!”

    让插菊停止之难不亚於阻断黄河之水的困难,激流跌宕仿佛即将奔腾入海的江流,插菊都能感知液体的热辣,尿路被冲击得似乎一片平原,坦途之上如何截止?

    柳青喝出停字,二指夹住玉茎根部,一绞。激流突然变向,猛地逆流倒行错觉涌进後穴散进全身,插菊禁不住一个冷颤尖叫一声。

    梓卿听得清脆液体落在铜壶中叮咚有声,不由燥热,待听到那一声尖叫,再坐不住的他大步走进来。插菊软倒榻边,倒抽著气,唇色煞白。梓卿扶起插菊依靠自己,冷飕飕的眼看向柳青的手时寒光乍现。柳青心知肚明王爷对这人的独占心,早在之前闯进来的时候就淋漓尽致地表现了。梓卿不需多问,也深知柳青不敢轻薄插菊的,然那只手还是惹人刺目。

    “下官斗胆,公子积宿丰沛,若一鼓作气地泻出,冲堤破篱,肌肉反没有得到锻炼,失禁难愈。所谓再而衰,三而竭,泻流递次就会弱势,才给予膀胱收缩关闭的机会。所以,下官切断公子洪流。”

    “本王来。”梓卿按在了柳青手上,令他放手。

    端著铜壶的修翊和柳青露出呆傻神情,插菊也仰起脸:“你?”

    梓卿把插菊脸按靠回自己,对这他头话。

    冬梅见郡主无语凝噎,侯爷竟也不劝不问,急不可待地插话:“主子,您倒是说啊,好不容易把爷请来了,您就别掖著委屈了。”

    “韪砚哥,你为什麽不来?你也不再关心我了吗?”

    韪砚有口难言,绿儿,你怎知我的心天天都困在亲王府院里。

    冬梅这几个贴心的女婢从小服侍主子,和侯爷早熟悉亲切著呢,没有严格主仆尊卑的她替郡主抱怨:“爷,您自小就爱护咱们郡主,如今郡主一人嫁进亲王府,娘家远,姑爷又与爷相交深厚,爷就是郡主的亲人、娘家兄长一般了,爷怎麽却生分起来?”

    “不、不是,绿儿,韪砚哥还是你的兄长,只是为兄公职在身,才回京城看了你的帖子就来了。”韪砚措辞敷衍,他确是曾经出京数日,不过是因私去雪非墨别馆却扑了个空。下人只说非墨近日返京,所以韪砚也回京守株待兔。

    “韪砚哥,你奔波劳顿累了吧,我的任性要你辛苦了。”郡主说著眼泪滑落。

    韪砚站起来欲走近安慰,又坐回去。冬梅、兰连忙递上绢帕:“主子别难过了,爷既来了,咱们就快问问爷情况,说不定也知道呢,就不知情,咱也好和爷商量商量。”

    韪砚心下都知道了,他无法对上郡主期待、希望的眼,微侧首避开了郡主的视线。冬梅一见侯爷这般模样,寒意顿生,与冬兰一起跪到了韪砚面前:“侯爷,您帮帮主子吧,主子可把侯爷做亲哥哥一样。您和王爷是朋友,又是您让王爷与主子两情相悦,缔结姻缘的。如今王府深院,主子孤身一人,尚不知何错就已经被冷落,这以後怎麽出头啊?”

    韪砚急忙要她们起来,她们只看看郡主、又看看侯爷,却不肯起身。

    一纸休书03-59

    韪砚又怎麽会冷血到不管不顾郡主?只当前形势就算他宁愿厚颜、豁出去请求梓卿,要他替谁人求情呢?帮了绿儿,那不是逼已经为自所害的人上绝路吗?不帮绿儿,一生的内疚自责如何承受?绿儿爱上梓卿,自己明明可以为她试探,或者寻找良机慢慢促成,却一时鬼迷心窍怕错失这退婚的天赐良机,铸成大错。令梓卿对绿儿只有厌弃鄙夷之心,这样的感情如何幸福?

    绿儿天真无辜,不解世事,认为嫁给了自己心慕之人就会伉俪情深,美满相谐。可是自己一开始就知道这其中的隐患,知道这厉害关系,却偏偏忽视脑中示警,一心先抓了机会解除婚约。为什麽梓卿只是冷落绿儿而没有报复手段,那是因为相比绿儿的陷阱,梓卿更加介意的是自己的背叛。

    韪砚强压苦涩,令她们都起来:“一入侯门深似海,亲王府难免门规冗重,你们主子又性子活泼,无拘无束在自家习惯了,或者有什麽差池,露了短。以後你们都谨慎些,看著主子循规蹈矩。绿儿是亲王正妃,别说现在府里绿儿最大,就是将来有了侧妃,绿儿是皇上指婚的正妃,谁敢轻怠?

    王爷虽然刚刚大婚,可为了迎娶你们主子,已经筹备几乎一年,月前又亲自去迎亲,公务上耽搁不少,现在自然要忙碌一段日子了。王爷身为国之栋梁,岂有儿女情长当先的?你们这时候应该多陪陪绿儿、开导她,怎麽平时都伶俐的丫头现在也跟著绿儿钻牛角尖?”

    “爷,奴婢多嘴,主子每天困在这里,又无主母之劳,终日无所事事,就想坏了亲王府的规矩也没有机会啊。王爷是心就不在我们主子身上。”

    “放肆!”韪砚沈了脸:“王爷可是你们可以非议的?”

    郡主眼眶红红的:“兰儿,不要再说了。”

    “郡主!”冬兰哽咽:“爷,奴婢认罪,但是主子真的委屈无处诉啊。主子是正妃,可比西厢里……新宠,听闻大肆工事、谴仆差佣、夜夜留宿……王爷到现在都未曾与主子圆房,这传将出去……”

    “住口!”郡主又耻又怒。

    “未曾圆房”,这忍著羞耻喊出的晴天霹雳要韪砚身子一晃,然而一双双焦灼的眼神逼得他勉力支撑出无力声音:“不要听风就是雨,绿儿,难道为人妇前,洛阳王妃都没有教导你要有容人之量吗?你虽然是圣上指婚,王爷依旧少不了侧妃侍妾。”

    “韪砚哥,你冤枉我,我怎麽会不懂这些道理。我为夫君正妃,早有心里准备为夫君好好打理王府,与姊妹们和睦相处,共同侍奉夫君。”

    “爷,主子的心都在王爷身上,一定是个合格的当家主母,可是王爷沈迷色奴,根本就不踏进主子这里。就不为我们主子,尽朋友之义,爷不也当劝导王爷,谁家色奴不是就解个闷?正经有心收侍妾伺侯也是道理啊。”

    这有自荐毛遂含义的话也是经过了郡主认可的,无奈之中的方法吧。与其这样苦等,说不定等到侧妃入府直接把王爷勾走,不如先能够请动王爷大驾,留住他在这里,反正迟早这几个丫头也是他的人。

    下人通传:王爷回府!

    安一前来替王爷传话:“侯爷来访,晚膳设四海厅。侯爷与王妃有兄妹之谊,请王妃也一起用膳。”

    郡主和婢女听见陪王爷一起招待韪砚晚膳,眼中欣喜。暗道果然侯爷一来,主子就与王爷有了见面的机会,王爷这麽重视侯爷,再让侯爷旁敲侧击一翻,王爷还不回心转意?

    郡主先要换换装,才肯去饭厅,说起来又有几日没有见到夫君了。还是韪砚与郡主先到四海厅,王爷也是换了便服才出来。韪砚才要行大礼,就被梓卿拉住:“韪砚兄,这非殿上,你我之间家中还讲什麽俗礼。”对王妃的问福也是一派轻松。

    三人入坐,珍馐美味就开始上传,梓卿由於宫外生活六年,在饮食上不象皇宫御膳华而不实、费而不惠,相反是注重味美与营养。韪砚刚刚开始还是难以松懈,却见梓卿待自己并未有异向,与郡主虽然亲密不足,但也是彬彬有礼,不见辱蔑。梓卿还特别准备了韪砚最喜欢的青花雕,气氛渐入佳境。

    又一道樱桃肉山药送上来,这道菜在这个时令吃最是温补,为即将抵御冬季的严寒打打底。郡主才要吩咐冬梅为梓卿盛上一盅,梓卿已唤玉平:“著安一送一份给无名阁。”

    “爷,奴婢亲自送去吧?”玉平也想打探无名阁里究竟如何荣耀了。

    “安一去!”王爷严肃道:“勿要冷了。”

    王爷调动第一近卫只是为了保证膳肴不冷,郡主难掩幽怨:“夫君对无名阁之人如此爱惜,绿儿都忍不住好奇。”

    “王妃,本王觉得内外有别,厅堂之上王妃还是称本王王爷为好!”

    “王爷、”郡主颤著声音,委屈袭涌:“本妃可以知道无名阁里是什麽人吗?”

    “当然可以,”梓卿笑得温柔:“说起来,本王正要敬韪砚兄一杯。”

    郡主奇怪看了韪砚一眼,发现他突然神色紧张、眼神闪烁。

    “韪砚兄送本王的宝贝,本王非常中意,今日才有机会敬谢韪砚兄。”

    “!当”,郡主手中银箸掉落,不敢置信地看著韪砚,郡主哆嗦著唇,才一开口就咽著,轻轻地:“真的吗?韪砚哥?”

    韪砚痛苦地看著郡主,等不到回答的郡主浑身冰冷,眼泪一滴一滴到如泉涌,可是她眼睛努力睁得大大的,无声地责问、谴责、失望。

    安一复命:“公子正在进膳,甚喜王爷赏赐,叩谢王爷恩典。”後面是安一替公子说的。

    “他今日可好些?”

    “侍童说公子今日气色好了不少,胃口也开了些。”

    “王爷,本妃突感身体不适,失礼了。”郡主为王爷施礼告退,再也没有看韪砚。

    一纸休书03-60

    王妃退场以後,梓卿举杯正色:“本王以正妃之位馈谢韪砚兄割爱!”

    韪砚盯著面前的酒,梓卿每年回宫都不忘为自己藏私的御酒。那时候暗同朝为臣、江山忠骨;明笑傲江湖、挥斥方遒,何等快哉?酷爱青花雕的甘醇齿香,如今穿肠毒药地摆在自己面前。

    “请!”

    韪砚捏起酒杯,在梓卿的逼视下大口干下,失去曾经扑鼻芬芳,只余辛辣。这一杯饮落,爱人拱手相奉;这一杯饮落,前尘背弃得到原谅;这一杯饮落,断了最後的一丝希望,此生火种熄灭。

    梓卿露出满意的笑容。万般不由人啊,自己喜欢上他,是个意料之外的情节,而韪砚也不会因为他被困王府死了那份心。可是自己的人,岂容他人觊觎窥求?无论身份还是国家责任,自己和韪砚都不可以有拔剑敌对的那一天,所以一杯酒释去韪砚所有妄念,点明了身为爱宠的他,今生韪砚也求之不得。

    韪砚压抑绞痛,已是蕴泪:“梓卿,为兄当有不请之请。”

    “可以,只次一此。”

    韪砚起身,大礼谢过:“为兄告辞,明日午後来访!”

    韪砚次日求见王妃,冬梅替王妃回话:“王妃身体不适,不适见客。”

    “告诉绿儿,韪砚哥就要走了。请她保重。”韪砚拿出一只草编的蚂蚱放下,出去。

    “侯爷慢走!”是追来的冬兰。

    一道珠帘隔开了韪砚与郡主,穿透珠帘流苏後朦胧端坐的影子,陌生的距离让韪砚僵硬。

    “侯爷一方重臣,是不屑为我这个被冷落的王妃见礼吗?”尖酸的话有如刀子,这还是那个跟在自己身後,叫著韪砚哥的妹妹吗?

    韪砚躬身:“微臣给王妃请安。”

    珠帘後的人一震,接著是细细地抽噎声。

    这压抑地啜泣使韪砚抬头的力气都消失了:“微臣该死,王妃保重身体。”

    珠帘被拉开,一道人影冲出,揪住韪砚:“为什麽?你为什麽?你告诉我,你告诉我啊?”

    “绿儿,”碎得不能再碎的心看到泪盈於睫的眼,疼还是那麽深。

    “为什麽是你?你不是最宠我的韪砚哥吗?你怎麽忍心?我是那麽相信你。”

    “绿儿,对不起,对不起,韪砚该死,原谅我,原谅我。”

    几个大丫头为王妃擦去脸上的泪水,背对著韪砚对王妃一直使著眼色。王妃情绪调整片刻,与韪砚落坐:“你可以告诉我为什麽在我刚刚大婚就送人吗?”

    韪砚欲答无语。

    “那你总可以告诉我他是什麽人吧?”

    “你送的,王爷那麽喜欢,一定是投其所好了,你可以告诉我王爷喜欢他什麽吗?”郡主在接二连三的玉抛出去以後,连砖也没有引回来一个。

    韪砚终於说话,声音平静:“绿儿,梓卿答应你正妃之位,来日方长,我相信你的真情梓卿会明白的。万事都是有代价的。”

    最後一句话是感伤郡主为了成为端瑞王妃,二人不但害己,还有无辜的清桑,所以绿儿与自己都要为那些行为付出代价。可不知情的郡主却被韪砚的冷漠刺伤了,她愤怒指责:“你真当我无知好欺,那个人是男妓!代价?你奴颜媚上,连男妓这种下流手段也用上!”

    韪砚带著郡主“永不原谅”的誓言退场。

    安一迎前:“侯爷请!”安一追随梓卿多年,他们十六侍中前八为近卫,後八是影卫,与韪砚也是熟悉。看到昔日华丽翩翩的侯爷满眼血丝、容颜晦暗,深知内里的安一,本对他见色忘义,导致公子生不由死的鄙厌也淡了。

    插菊的膳食主要还是由西厢厨房统一准备,自己无名阁里的小厨都是随时为他的进补与药膳间或一些点心服务的。看到出出入入那些人端著器皿只在偏厅忙碌,二修过来服侍把裆下巾子换了,还覆了纱。

    “有什麽人要来吗?”如果是王爷,根本不用面纱。外面看起来下了一翻准备,有什麽贵客呢?

    “只听说王爷故人来访,请公子代为宴客。”二修回话忐忑,就是插菊也没有领会。

    二修实在猜不到王爷心思,显贵之家的色奴当然有被主人送出去招待贵客的,客人喜欢,面子又大的,甚至可以要了去。可是王爷这麽宠爱公子,连柳大夫的醋也吃,早有严令公子出阁门就需蒙面,如何舍得把公子分享给他人亵玩?可若不是这意,怎麽又是公子陪宴?二修默念佛祖保佑,祈求公子今日可以保全。

    韪砚再见清桑,恍如隔世。记忆中的惊鸿洛神一瞥之後,就是漫长寻找到的卑恭谦奴,残衣旧衫,风流尽隐;眼前才是他应有的本来面目:如英如玉淡定地微笑著,宛如集天地之精,吸日月之华的仙子高贵优雅,淡翠的衫袖与下摆处精绣著飘飞的羽毛。韪砚双眼被吸附住了一般贪婪地凝视,清楚这将是最後一次见到爱人的他,不由痴了。

    安一不知从何处拎出一壶酒:“王爷请公子代替他为侯爷饯行。”安一摆手,二修与四个女婢跟在他後面出去。

    韪砚眼中没有掩饰的感情是插菊不愿意看见的,他静静凝思了会,一脸自若地执壶走到韪砚身侧斟酒:“王爷命我为侯爷饯行,可是侯爷有话吩咐?”

    “可以让我看看你吗?”

    插菊撤掉了面纱,正对上韪砚。那魂牵梦系的人就在眼前了,一股热源冲进眼眶,韪砚低头端酒又仰头饮下,把满眼酸涩尽藏。罢!罢!罢!此生的恩无以为报,此生的愧无颜面对,一生的牵疼不可剪,只好好珍惜这饯行宴吧。

    “清桑,我为一己之私,害人害己,不可宽恕。最大的错就是连累了你遭受炼狱之苦,最深的疼就是永失我爱,然我以卓景侯府盟誓,我最不愿意伤害的人就是你。我知道自己没有资格请求原谅,但是可以告诉我,你现在过得好吗?”

    “侯爷以为呢?”

    “梓卿、他现在对你很好,他从来没有这样过,”韪砚环顾四周,手握成拳命令自己说:“他应该是喜欢你的,你好好打算最起码得宠十年好吗?”

    插菊盯著韪砚,眼底光芒一闪:“若我坚持不到十年呢?”

    当修翎在门外“公子沐浴时辰到了”,韪砚惊觉月已挂窗。

    插菊站起来作揖,韪砚突然冲过来扶住他手臂:“你爱梓卿吗?你会爱上梓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