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说 > 都市小说 > 凤求欢(高干) > 季怡篇(九)
    简季怡仰躺在自己柔软的小床上,发了一会儿呆,突然侧过身去伸手打开了床头柜,拿出了一个小巧精美的首饰盒,打开拿出了一枚素净的白金戒指。

    那天,她不顾一切地追到“尖叫”娱乐城去找凤多泽,他坐在窗边静静的看了她一会儿,突然起身走近她,将一直紧紧攥在他手心里的这枚戒指放到了她的手里……

    仿佛有着什么神奇的魔力般,她看到这枚熟悉的戒指,脑海中突然就像快放电影一样,浮现出了无数个过去的记忆画面,神奇地把她之前就回想起来的断断续续的回忆串连了起来——

    从她因为那场“英雄救美”认识了多泽,捡到了这枚戒指,到在“尖叫”酒吧找到他,把戒指还给了他,也同时爱上他,再到最后他们终于走到一起的回忆,她统统记了起来……

    但是,记忆的闸门却在她失忆前那几天轰然关闭。

    那一刻,她茫然失措地拿着戒指,突然无比地心慌意乱。所以,她胆怯地逃跑了……

    简季怡仰躺在床上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戒指举到眼前仔细地端详。

    它的式样极其简单朴素,唯一能够让人特别注意到的地方,应该就是它内里凹凸刻着的两个字母——

    “x & l”

    这枚戒指,据说是多泽的母亲祈莲生前一直随身戴着,从来不离左右的。后来,祈莲过世后,多泽把它当作母亲留下来的唯一纪念,一直十分珍惜地串着项链戴在脖子上。

    正是在这枚仿佛有着神奇魔力的戒指的牵引下,他们两个人意外地相遇,并且走到一起。但是,后来也正是这个戒子,让来云都找寻他们母子的凤玄墨认出了多泽的真实身份……

    因为,这枚戒子是当年凤钧贤和祈莲的定情信物。

    季怡仔细摩挲着因为岁月打磨而变得光滑暗哑的戒子,想起凤多泽把它放在她手心里时,那双仿佛吞噬了所有光线的黑洞眼眸,心头不禁一阵抽紧。

    她知道,当年,多泽一直都认定是凤钧贤薄情寡义地抛弃了他和他的母亲,害得他年轻的母亲带着他贫困潦倒流离失所,最后甚至积劳成疾而死。

    所以,他一直都深深地仇恨着自己的亲生父亲。

    仇恨是支持他活下去的理由,如果不是因为恨着自己的父亲,他不会在母亲过世后挣扎着想要活下去,不会在知道了戒子的来历以后就把它收了起来再也不佩戴,更不会在凤玄墨找来时坚持不肯回凤家认祖归宗……

    但是,如今,突然解开的事情真相,把他赖以支持的信条打得粉碎,让他发现,他一直以来对自己的亲生父亲顽固深厚的恨意,又是多么的可笑与可悲……

    她想起那天的凤多泽,他看起来就像个失去魂魄的玻璃人偶一样,外表完整无缺,实际内心却破碎得彻彻底底。

    她不敢去想象,他该会有多痛……

    季怡缓缓的收紧手指,把冰凉的戒指牢牢包裹在柔软的手心里。

    现在她该怎么做,她自己很茫然。

    即使,无论她再怎么样努力回想,她都想不起来——究竟,当初凤多泽是如何“背叛”她的,她又是怎样出的车祸,她还是清楚明白地知道,现在,她还是深深的爱着凤多泽,她心疼着他,想要给他温暖给他慰藉给他最好的一切。

    但是,未知的那段记忆却让她发从内心的恐惧。

    她完全不敢想象,当年究竟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会让她选择彻底忘掉他们在一起那么美好的曾经?

    她很恐慌……

    她真的可以重新跟多泽在一起吗?

    他们重新在一起会幸福么?

    她完全一点把握都没有……

    “叮咚。”

    突兀的一声门铃响,打断了她紊乱的思绪:

    “来了来了,等一下!”

    季怡迅速地把戒指放回了柜子,翻身下床走出了房间。

    简妈妈去了单位组织的公费旅游,现在只剩下她一个人在家,她又懒得煮饭,就叫了外卖,看来应该是外卖上门来了。

    她吸拉着拖鞋,打开了家里的大门,却发现门外空无一人,只有地上孤零零躺着的一个牛皮纸袋。

    “咦,这是什么东西?”

    季怡自言自语的喃喃道,皱着眉拿起了躺在门口的文件袋。

    只见上面用打印的字体贴了个纸条,写着:“简季怡收”。

    是给她的?

    这是在搞什么鬼?

    季怡站在门口左看右看,都没有看到半个人影,只能随手阖上了门。拿着奇怪的文件袋走进了客厅坐下,仔细的研究了起来。

    这个纸袋包装得特别严实,却很薄很轻,好像空无一物的样子。

    呃……

    平白无故不知道是谁送上门来一个文件袋,这样子看来,也太诡异了点……

    但是,看着又好像没有装什么东西,应该不至于像电视上演的什么恐怖炸弹袭击之类的……吧?

    季怡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抵不住好奇心的诱惑,动手拆了文件袋,偷偷朝里面望了一眼,却是一张照片的模样。

    照片?

    谁送的照片给她呀,用不用搞得这么神秘!

    季怡见状松了口气,一把将照片抽了出来,却在看清相片上人的样子时,倒抽了一口冷气——

    略显陈旧的照片上,是个面容斯文的年轻男子,他微微笑着,浑浊的眼神却是暗藏戾气。

    是他!

    季怡手一抖,照片滑落在地。

    认出相中人的一刻,她全身的毛孔一下子统统警戒地竖了起来,脑海中电石雷火之间,迅速闪烁过一段混乱不堪的场景——

    ……

    “怎么会是你!”

    原本坐在沙发上的她转身看到进门来的人,脸色立刻大变,警戒地站了起来。

    “不然呢,你以为会是谁呢宝贝。”男人锁上了门,朝她慢慢走了过来,露骨浑浊的眼神让她一下子警铃大作。

    “少恶心了!等一下,你……你要干什么!”

    看到他开始脱外套,她下意识地想要倒退,却发现手脚开始发软无力,瞬间反应过来地朝他愤怒地叫到:“你在水里放了药?太卑鄙了!”

    “哼哼,放心,宝贝”,男人森冷的阴笑,不怀好意地朝撑着椅背的她不断逼近:“我会让你今晚过得很happy很开心,保证你会喜欢上我的卑鄙!”

    话语未落,他突然一把窜近,搂住了四肢发软的她!

    “我呸!”

    鼻尖萦绕的让人作呕的陌生男性气味让她全身的血液在瞬间冻结住,脸刷的一下苍白:

    “你给我放开!我警告你,你不要乱来,否则——啊!”

    男人眼光一狠,对她无力的警告完全充耳不闻,一把把她推倒在了酒店的沙发上,猴急地沉重压上了她兀自奋力挣扎的身体,低头胡乱地吻上她裸/露的脸颊,脖颈,冰冷的手也不安分的四处游走:

    “不用白费力气了,等我要了你,看你还敢怎么拿翘!”

    “不!”耳畔是男人暴躁如兽的剧烈喘息声,游走在她身体上的恶心唇手让她的皮肤泛起了一点一点细小的疙瘩:

    “你放开我……救命……多泽……救我……”

    她咬紧牙根死命想要推开他,却发现全身绵软,连声线都开始颤抖变弱,几乎没有办法发出声音,只能拼命的扭转身子躲开那人疯狂的侵/犯。

    “不要……”

    她手脚冰冷,大脑一片空白,仿若被人抛进无边大海里一样,黑暗,沉重,几乎让她窒息。身体感官上的龌蹉凌/辱,让她不停地恶心抽搐,却无力逃离。

    多泽……

    多泽救救我……

    我好害怕……

    好脏……

    “不用再挣扎了,他不会来的,你认命吧!”

    覆/在她身/上的男人气息粗/重潮湿,身/体重重扣住她的,突然猛地撕裂开她的衣襟,埋首到她胸前的一片雪/白软/嫩中疯狂肆/虐吮噬,冰凉的手像蛇一样饥渴地扯开她的皮带,钻进她的裤子——

    “不——”

    ……

    ……

    “叮咚叮咚叮咚!”

    正沉思着的凤多泽阖上电脑,皱着眉头走向门铃狂响的大门,打开了门。

    “季——怡?”

    他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垂着头站在门口的人儿。她已经躲了他好几天,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你怎么——”

    他的话音,因一直低着头闷不吭声的简季怡突然一头撞进了他的怀里而戛然停滞住。

    察觉到抱着他腰的人儿身体在簌簌地颤抖,原本因她突然出现而又惊又喜的凤多泽心头一凉,皱起了眉头。

    他轻轻地回抱住她,慢慢挪了一点点进屋,伸手关上了房门。

    怀里的人由着他动作,仍旧不言不语,只是死命地抱着他,埋头躲在他的怀里。

    多泽感觉到胸前的衣物,开始晕开一大片湿意。纵然淡漠如他,也开始慌了,忍不住试着想要抬起她的脸,她却更往他怀里深处钻去。

    她不寻常的反应,让他心里陡然腾出一股隐隐不祥的预感。

    难道——她想起来什么了?